“定是劍廬出事了,師哥,快!”
倆師兄妹自幼受陽叔子養育調教之恩,此刻見劍廬方向著火,怎能不急。
當即二人駕馭馬匹飛速趕往劍廬。
李狂卻不急,因為他隱隱感到身后強大的氣息蟄伏在遠處。
“看來又將是一場惡戰!”李狂催動坐騎緩緩前行,嘀嘀咕咕。
黑白無常自然隨他身后,不敢稍有逾越。
“主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常昊靈機警非常,從李狂的話音中聽出了不好的味道。
李狂回頭笑道:“若是你家大人找上門來,你倆怕是不怕?”
常昊靈神色一尬,還真難回答。
常宣靈卻沒有那么多顧忌,媚笑道:“您說的哪里話,我們的主人不就是您老人家嗎?”
常昊靈反應過來道:“是啊!是啊!主人神功了得,可比冥帝孟婆之流高出無數倍,有您罩著我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李狂沒有接話,回頭看了一眼,奇怪道:“靠,那死人妖跑哪去了?你倆有沒有看到?”
兩兄妹搖頭不止。
“算了,隨他去吧!”
李狂策馬加速,繞過翠綠竹林,來到一處水榭湖畔。
就見那竹子搭建的劍廬熊熊燃燒,火勢旺盛,濃煙滾滾。
陸林軒含著熱淚拼命沖向劍廬,被他師哥死命拉住安慰。
看那火勢,若是有人在里面,就是再高的功夫也燒成灰燼了。
火光照應在眾人臉上,有竹影晃動,倍感凄涼。
李狂嘆息道:“枉費了這千里迢迢走一遭,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正當此時,冥帝朱友珪帶著水火判官從竹林中走出。
朱友珪何等功力,一眼就看出這幾人中就李狂氣度不凡,隱約間氣息悠長,想來就是那位神秘高手無疑。
“我的人是你殺的?”
朱友珪寒聲問道。
李狂調轉馬頭,端詳了眼前的侏儒一眼,嗤笑道:“哪里來的小屁孩兒,怎么跟大人說話的?”
他身后的黑白無常可嚇得不輕,坐在馬上如坐針氈,渾身戰栗不止。
“主人···那是冥帝···可不是小孩兒,還有他身后兩位是水火判官,咱們···還是溜了吧!”
常昊靈忙低聲提醒李狂,雖說主人功力深不可測,可他久在玄冥教,對冥帝的可怕了解甚多,別說冥帝了,就是水火判官隨便一位出手,能能輕易捏死他們兄妹二人。
李狂呸道:“溜什么溜!瞧你這點出息,剛才還不說有我在,冥帝什么的都是垃圾嗎?”
冥帝眼角一抖,目光落在常昊靈身上,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我···我沒說啊!”常昊靈快被嚇哭了!
他曾經是玄冥教的小頭目,還是遠在分舵的小角色,一般幾年都見不著孟婆一面,更別提冥帝了,在玄冥教呆了那么多年,也就在遠處見過冥帝一眼,若不是冥帝長得奇葩,估計他還認不出來。
而常宣靈臉色發青,雙手哆嗦不聽使喚,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湖傳言冥帝如何兇殘可怕,那畢竟是江湖傳言。
只有身為玄冥教的教眾,多年耳濡目染之下,才會深刻體會,冥帝的可怕比傳言還要恐怖。
“交出陽叔子,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
冥帝孩童般的嗓音在山間回蕩,聽著無比滲人,他雙目如漆黑寶石,透著股陰邪之氣。
李狂納悶道:“怎么?這火不是你們放的?”
他立刻捕捉到冥帝話中的關鍵。
如果不是冥帝干的,那又會是誰干的?
以冥帝的做派,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把戲故意虎他!
放火燒劍廬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