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淺薄,只能做到這般程度,讓姑娘見笑了。”李狂破天荒地自謙道。
江厭離含笑道:“先生謙虛了,經常聽阿爹教導弟子說這世外高人無數,并非只有仙門百家的人才有能耐,如今一見先生,才深刻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李狂道:“江宗主說得沒錯,世外高人卻是有,但并非在下,我只是個路過的閑人罷了,偶爾一時興起替人消災解難,除魔斬祟,收點世俗錢財。”
江厭離點頭道:“先生行事灑脫,令人欽佩,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可就拜托先生照看了。”
李狂笑道:“應該的,那我這就前往姑蘇一趟。”
江厭離道:“本該請先生到家中做客,奈何小女子有婚約在身,實在不便,請先生見諒。”
李狂皮笑肉不笑道:“沒有的事,我就在客棧歇息一宿就好,明日就啟程。”
麻蛋!誰啊!好白菜都給豬拱了!
江厭離從袖子里摸出一張信封,遞給李狂道:“這是我給兩位弟弟的書信,你將它交給他們,自然會以禮相待。”
李狂接過信函,小心收好,然后告辭。
·····
告別江厭離后,李狂閑著無事,就在蓮花塢四處閑逛。
買了好些特產,打包帶到客棧。
次日,李狂提著一大包行李,匆匆離開蓮花塢,乘船前往姑蘇藍氏的領地。
大概幾日光景,李狂來到了姑蘇藍氏的山門所在——云深不知處!
山路崎嶇,薄霧飄蕩在山間,頗有種進了仙山的趕腳。
來到半山腰的山門,道路的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李狂好奇,上去觀看。
“不可**,不可殺生,不可夜游,不可喧嘩,不可····”
“我靠,規矩這么多?”
“這姑蘇藍氏莫非是幫和尚不成?”
“就是和尚也沒這么多規矩吧?”
李狂看了眼睛生疼,晃了晃腦袋繼續沿著陡峭的石階爬山。
又爬了一盞茶功夫,忽然見兩名公子哥從山上沖了下來,一前一后,跑得賊快。
“魏嬰,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這幾日我都快被憋死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溜出來,正好放松放松!”
李狂見他們迎面沖來,服飾上的家紋正是云夢江氏的九瓣蓮紋,不由得一驚。
不會這么巧吧?
難不成這兩人就是江厭離的兩個弟弟?
待我試他一試!
李狂咳咳兩聲,橫手擋住山道,呵斥道:“云深不知處禁止疾行,你們不知道嗎?”
兩人匆匆停下腳步,都愣住了。
前面那名穿著黑袍紅邊的公子掃了李狂一眼,道:“你是何人?管起姑蘇藍家的閑事來了!”
后面那名藍色長服的公子上去捅了捅他胳膊道:“我都說了慢點,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要是這人到藍先生那告我們告我們一狀豈不糟糕?”
“怕什么?這人一看就是外來的,誰知道他跟藍家熟不熟!”黑色長服的公子哥撇撇嘴,小聲回應。
李狂見他們吃癟,安奈住心中笑意,板著臉道:“你問我是誰?這無關緊要,我只知道,藍家向來家訓嚴苛,我向來是欽佩得很,你倆這般不講規矩,豈不擾亂了山中的清凈?我倒要跟藍啟仁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是怎么教導門下弟子的。”
黑色長服的公子哥一聽到藍啟仁的名字,臉都不自然了。
笑嘻嘻地上前道:“別啊,老兄,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么會跟藍老頭兒攀上交情,你可別唬我?”
李狂暗自點頭,心道此人倒是機靈,還真不好糊弄。
于是含笑道:“唬沒唬你,你自己掂量掂量!”
這下那公子哥可就摸不準了,露出難看的笑臉道:“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又是仙門哪家子弟?”
李狂道:“你先報上你的姓名再跟我說話!”
黑色長服的公子哥拱手道:“在下魏嬰,字無羨,敢問兄臺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