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我們云夢的蓮藕能讓先生吃到撐!”江厭離打趣道。
興許是見到弟弟比較高興,江厭離對待李狂也親昵了許多,顯得不那么生分了。
····
“你就是李狂?”虞紫鳶黑著臉盯著客座上的李狂,臉色不善。
李狂拱手道:”見過江家主母!”
“哼!受不起!”虞紫鳶冷聲道,“似先生這等高才,江家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李狂低頭喝茶,置耳不聞。
“三娘,這件事不怨李先生,你莫要亂遷怒于人。”江楓眠看不下去了。
虞紫鳶拍桌子怒罵道:“你好意思說我遷怒于人,要不是他打傷了子軒那孩子,金家怎么會輕易解除婚約!”
“三娘!”
江楓眠皺著眉,站起來走向虞紫鳶道,“我們進去說。”
“你放開!”虞紫鳶甩開江楓眠的手,情緒越發激動道,“我說的有錯嗎,我哪一點說錯了,好好的婚約,兩個孩子眼看就要結為連理,這倒好,把人打成那樣,金家還以為是我江家故意這么干的!我們江家的臉都丟光了!”
這話罵得狠,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李狂依舊喝著茶,望著茶杯里的漂浮的碧綠茶葉失神。
“夠了!”
江楓眠慍怒道,“這件事確實跟李先生沒有關系,兩家的婚約是我主動提出來要解除的,你要怪就怪我!”
虞紫鳶愣愣瞪著江楓眠半天,才反應過來,氣怒道,”好啊,江楓眠,原來是你做的好事!”
她氣得手都在抖,可見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罵了幾句后,虞紫鳶直接拂袖離開了客廳。
“李先生,這件事怪我沒有提前解釋清楚,讓您受委屈了。”江楓眠歉意道。
李狂笑著擺手道:“不礙事,江夫人也是愛女心切,我很理解。”
這種口直心快的性子最是人畜無害,總比笑里藏刀要好得多。
李狂是真沒把虞紫鳶的狠話放在心上。
“先生接下來有何打算?”江楓眠道。
李狂想了想道,“若是江宗主看得起在下,就讓我在貴宗做個客卿如何?”
“求之不得!江家能得到先生相助,那是我江楓眠的榮幸。”
江楓眠當然很高興,他已經從藍家以及兩個兒子那里聽說了,此人手段五花八門,又有一身驚天怪力,僅憑一人之力就輕松斬殺了那水行淵。
要知道,那種級別的水祟,需要出動宗門長老十余人聯合布下殺陣才有可能斬殺。
而李狂一個人就做到了!
這樣的實力,上哪去找啊!
于是,李狂就安心在江家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一年。
一年后。
又到了清談盛會召開的季節。
這是仙門百家的定期舉行的盛會,集結仙門百家子弟前往參與。
不僅五大仙門的家主都是到場,各家精英子弟還會比試射藝,以考校年青一代子弟的修為水平。
“這一期的清談盛會在哪舉行來著?”李狂聽聞魏無羨和江澄談起這次盛會,感興趣問道。
魏無羨道:“在岐山溫氏的不夜天城舉行,請帖都送來了,江叔叔過幾日就會帶我們出發,對了,李兄,你要去嗎?”
清談盛會需要各家帶領核心弟子前往參與,李狂是客卿身份,不一定要去,所以魏無羨才會這么問。
“去!干嘛不去,這種熱鬧我當然要去大開眼界!”李狂在江家呆了一年,每日不是和魏無羨到處打山雞,就是窩在房里修煉,早就憋壞了。
“太好了,我還想這一路會無聊,有你在可有趣多了。”魏無羨巴不得這個家伙跟著去,連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