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把魚身上的水汲干,抹上少許的鹽和生粉,又往魚腹中塞了些姜片,然后用保鮮膜蓋好,放入冰箱,打算炒完其他的菜再蒸魚。
忙完轉頭,見陸寒堯對著水池里活蹦亂跳的蝦出神,忍不住走過去:“你在干嘛?”
“蝦線是什么?”
蘇梔愣了下,轉身去拿了根牙簽過來,從水池里撈出一只蝦,一邊示范一邊輕聲解釋。
“蝦背上有一條黑線,這就是蝦線,用牙簽刺進蝦背的第二節,把這條線挑出來就可以了。”
蘇梔把處理好的蝦放到盤子里,仰頭看他,“會了嗎?”
“我試試。”
陸寒堯伸手去水池撈蝦,下一秒又閃電般的把手縮回。
“怎么了?”
陸寒堯愣了下,把滲出血珠的手指給她看,“蝦身上有刺?”
蘇梔顧不得解釋,連忙把人拉到客廳,用酒精做了消毒,又纏上一塊創口貼。
處理完,她幽幽的瞅著男人,“算了,你在客廳等吧,我自己去做飯。”
起身之際,男人拉住她。
“別碰那個蝦,我讓人過來處理。”
“蝦頭上有刺,捉蝦的時候不要抓它的頭,捏它的背就沒事。”
陸寒堯說什么也不肯讓她進廚房。
十五分鐘后,一名廚師被安排過來挑蝦線。
等挑完蝦線廚師離開后,陸寒堯才拉著她進廚房。
這么一耽擱,天都快黑了。
清蒸石斑魚,豆腐蝦仁,白菜湯,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由小姑娘做來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后來陸寒堯才知道,這種感覺名為幸福。
陸寒堯把菜端去外面餐桌上,蘇梔打開電飯煲盛飯。
“怎么了?”
進來端湯時,見小姑娘站在電飯鍋前發愣,陸寒堯下意識走過去。
蘇梔郁悶的瞪他一眼,“都怪你,害我忘了按開關。”
那會她剛洗好米準備煮飯,陸寒堯拿著枇杷調戲她,后來她顧著吃枇杷去了,忘了電飯鍋還沒打開。
陸寒堯看了眼鍋內,“要煮多久才熟?”
“要20分鐘。”
陸寒堯抬腕看了看手表,“不煮了,我讓人送點米飯過來。”
兩份米飯很快被送來。
一番折騰,加上中午都沒吃多少,兩人胃口都特別的好,兩菜一湯被吃得丁點不剩。
吃飽飯,蘇梔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不想動。
“你去洗碗。”
陸寒堯暗暗好笑。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指使他,可偏偏他一點脾氣都生不起來。
他朝小姑娘亮出貼著創口貼的手指,“哥哥的手都受傷了,你還讓哥哥做事,怎么就一點不知道心疼人呢?”
蘇梔不高興的鼓著臉,“剛才是誰說要幫忙的?”
陸寒堯起身過來拉她,“放著吧,一會有人來收拾,去哥哥那邊坐會。”
“我不去。”
蘇梔躲開他的手,自顧自往客廳走。
陸寒堯不慌不忙的跟在她身后,“不要禮物了?”
“你幫我拿過來。”
“哥哥有話跟你說。”
“你就在這說。”
“等會有人過來收拾衛生,不方便,要不你讓哥哥去你的臥室里說,哥哥還沒見過你的臥室是什么樣子的,正好看看。”
蘇梔轉頭瞪他。
陸寒堯嘴角勾著笑,“選吧,去哥哥那邊還是去你房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