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蘇州城熱鬧，各色各樣的人都混在其中，女扮男裝的姑娘便是其中之一。
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話也并非全對。
說這話的是那些讀書人，一個個長的不怎么樣，卻偏偏喜歡裝出一副大風流的樣子，好像天老大，讀書人就是老二一般。
也就街上的那些姑娘能好好欣賞一番了。
女扮男裝的姑娘也是無聊的在街頭閑逛，好巧不巧的看到了人群中一個長相俊秀到了極致的青年。
這青年不同于那些讀書人和江湖人，自身有著一番特有的氣質，哪怕是靠在墻邊，也能吸引不少女子注意。
不過江南女子多半溫婉，不可能主動上前搭訕，所以有不少女子都是偷摸這瞥一眼，芳心顫動。
江南讀書人多，長的俊秀的卻是少之又少。
可這青年不同，單論長相就已經能碾壓九成九的人了，還有那帶著一絲痞氣和慵懶，屬實是少見。
女扮男裝的女子之所以上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蘇凡腰間的佩刀！
雖然刀在刀鞘之中，但刀柄上的金色龍紋可不多見，這樣的款式一般只有朝廷的一個部門才有！
錦衣衛！
也就是說這個青年是錦衣衛的人。
聽著被一語道破身份，女扮男裝的女子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隨即帶著一絲的怒意看著蘇凡。
下流！
要不是看你長得不錯，怎么會上來與你搭話？
蘇凡自信笑道：“如何？我說的沒錯吧？你一個姑娘女扮男裝太明顯了。”
這話讓女子有些不樂意的，瞇起眼睛道：“你呢？錦衣衛的人不在江南道衙門待著，跑到蘇州城做什么？”
聽到女子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蘇凡也有些詫異。
自己沒穿錦衣衛的衣服，怎么會被認出來的？
“姑娘怎么確定我一定是錦衣衛？”蘇凡含笑問道。
“刀！”
女子得意笑道：“兄臺你的刀暴露了，刀柄上的龍紋只有朝廷的錦衣衛才有。”
蘇凡看了眼刀柄，心里暗嘆一聲。
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啊，不然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之后出差的話，得想辦法換把刀了。
“我撿的。”蘇凡一臉平靜。
“錦衣衛的刀豈是那么容易被撿到的？你這人說謊都不知道臉紅的嗎？”女子帶著一絲怒意。
這個下流的胚子完全把她當成是傻子了。
蘇凡點了點頭，將這一點也記載了心里，隨即又看向了乞丐那邊。
女子站在蘇凡身邊，平靜道：“你喜歡那個秋香？”
“不喜歡。”蘇凡搖頭。
“那你這么盯著人家看？秋香的相貌和氣質也算是不錯，加上還是華府的人，也算是有背景的。”
女子解釋道：“放眼整個蘇州城，秋香身材相貌也算是上流，你這種下流之人怎么會不動心？”
下流？
上流人才下流……蘇凡輕笑道：“你說她算是上流？蘇州城的人審美這么低？”
他也算是留宿教坊司的常客，甚至已經坐到了白嫖的地步，見過的美貌女子也是不少了。
不說周妙彤這樣的絕色，哪怕是坐地吸土的漣漪姑娘，都遠超秋香好幾條街的。
不過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也不錯，雖然涂抹了胭脂，但底子還算可以，五官精致，皮膚也是白皙，關鍵是身材可以的。
“她連你都比不上。”
蘇凡撇嘴說了聲，然后便繼續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