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尸名叫鄧二娘,生前以刺繡為生,與其丈夫陳天意并不和睦,陳天意酗酒好賭,甚至時常施加暴力于其妻,兩人孕育一女,但感情沒有因此破鏡重圓,反而整個家庭重擔都壓在了這名女子身上,女子憑著刺繡的微薄收入養家糊口,是個實打實的可憐之人。
經過捕快的盤問,其女兒的口供是父親殺了母親,但是經過調查之后,其夫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因為就當官差在一條名為秋花巷的胡同找到他之時,他正趴著另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身上聳動,并且前后三天都在此處,未曾離開,左右鄰居皆可為證,這就難辦了。
因此,此案變得撲朔迷離,女孩指認父親,其父卻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與此案無關,于是兩方各執一詞,令捕快無法斷定。
卷宗繁復,陸知行看完之后,日頭西下,已是傍晚,于是便下衙回府。
何蓉看著回來的丈夫,情緒低落,眉宇間盡是愁緒,問道:“可是縣令大人刁難你了?”
“刁難算不上,昨日上元縣發生了一場命案,那時我向衙門請了假,并不知曉此事,于是由另一位同僚負責,如今縣令見我拒絕了他所謂求親的美意,便把這個任務給了我。”
陸知行不想自家夫人太過擔心,寥寥數語就交代了。
何蓉給陸知行整理著衣襟,給他鼓勵,說道“斷案不是你的強項么?想來也難不倒你。”
陸知行握住了何蓉的手,擠眉弄眼的說道:“夫人莫不是忘了為夫還有另一強項。”
何蓉聽明白了陸知行字面之外的意思,嬌嗔了他一眼,輕點陸知行的鼻尖說道:“你這老不羞。”
能生出陸宛亭那般姿色的女兒,何蓉的容貌自然不差,即便歲月流逝,卻風韻猶存,那一眼把陸知行看的心神一蕩,故意說道:“為夫哪里老了?不過而立之年,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不過既然夫人說我老,那今晚就讓夫人看看什么叫老當益壯。”
何蓉直接羞紅了臉,陸知行一把攬起何蓉,朝床榻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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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竹苑。
林川依舊在院子里進行他的鍛煉**,氣喘吁吁的扎著馬步。和陸宛亭定親之后與平時也沒有什么不同,除了不再需要采買陸府的日常物品,他依舊呆在君竹苑,并未與陸宛亭搬去一處。
“林公子,后廚做了蓮子羹,還有一些糕點,我給你送了一些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林川抬頭看過去,陸宛亭今日換了一套桃粉色的衣裙,她肌膚白皙,絲毫不見村土之氣,反倒襯得她面若桃花,比平時更添一分活力,她正把食盒放在院子石桌之上,取出食盒中的糕點。
陸宛亭身邊的小桃也朝他招招手,大聲說道:“姑爺,你快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美人相邀,自要相應,更何況,還是兩位美人。
林川大步流星的朝陸宛亭和小桃走過去。
陸宛亭將瓷碗推到他面前,說道:“林公子,你嘗嘗,正值酷暑,蓮子羹可降火。”
林川接過勺子舀了一勺喂入口中,嘖嘖稱贊道:“果然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蓮子羹。”
林川并未說假,在現代蓮子羹在超市隨處可見,但都是工業制造,按部就班,毫無新意。他現在手中這一碗,熬的細膩無渣,蓮子也能嘗出是上品。陸府應該給后廚廚娘加根雞腿!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們小姐親手熬制。”
“小桃!”
林川沒想到陸宛亭一個千金大小姐還會給他洗手作羹湯,驚詫的說道:“這是你做的?”
陸宛亭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說道:“今日我去玉荷園賞荷,見那蓮子長勢甚好,又想著你近日一直在鍛煉身體,怕酷暑難耐,于是叫下人采摘了蓮子,親手熬制了這蓮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