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便抬頭,對著沈清稟報道:“啟稟刺史大人,既然有陳公子珠玉在前,小生就不出頭搶陳公子的風頭了。”
陳秀生聽了眼神一暗,這小子憑什么說他作詩能搶自己的風頭?他以為自己是詩仙嗎?等一下自己一定要讓他好看,自己可是花重金請人寫了這首詩,到時候定讓他自慚形穢,最好是能主動與陸宛亭退親,然后他就能夠趁機上門求親,將陸宛亭迎娶回府,抱得美人歸了。
林川可不會管某個人的臉色,對著沈清繼續說道:“小生小時候玩鬧之時跟著世外高人學了些小把戲,頗為有趣,今日便用來給沈小姐的及笄之禮添個彩頭。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清也想看看林川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于是點頭應允了。
林川拱手道:“懇請大人先容小生告退一下,做好準備。”
“可!”
等到林川再次回到眾人面前之時,與離開之前并無任何變化,絲毫看不出做了什么準備。
陳秀生嗤笑道:“你不會中途是緊張去小解了吧?”然后毫不客氣開始哈哈哈的大笑。
女賓席上的秦薇薇拉著陸宛亭說道:“這個陳秀生真討厭,要不是我父王從不插手官員之事,之前縣令大人逼婚于你們陸家,我就能幫上忙了。”
陸宛亭拍了拍秦薇薇的手說:“這怎么能怪你呢?不過陳秀生這人的確可惡。”
“我決定了,等宴席過后,我就找個麻袋把他一套,然后痛打一頓!”
突然陳秀生瞪大了眼,笑聲戛然而止。
只見場上林川大手一揮,十幾朵月季花順勢飛出,停在半空之中,組成了一個大大的畫字,正是沈小姐的如畫之名,讓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們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就連剛剛挑釁林川的陳秀生也不再做聲,兩眼發直的盯著月季花,想從中窺探出秘密,然后狠狠的羞辱林川。
不過,他怕是妄想了,就連上座的沈清都沒看出這其中的名堂。
秦薇薇激動地搖著陸宛亭的胳膊說道:“天吶,他是怎么做到的?”
陸宛亭也看不出來,只是雙眼發亮的盯著場上仿佛在發光的林川。
陳秀生見自己看不出什么來,只能鄙夷的說道:“只不過是江湖藝人一些討巧的手段罷了,登不上大雅之臺,你居然像這樣的小手段用來為沈姑娘喝彩,怕不是看不起沈府吧?”
沈清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這年輕人為何咄咄相逼,令他心生厭煩。
林川撇了陳秀生一樣,仿佛對方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他毫不客氣的對著對方做了個鬼臉,把陳秀生氣得直哆嗦。
別人也許看不清林川的小動作,但是對于坐在上首的沈清來說,眾人的神態在他面前都一覽無遺。于是他也順理成章的看到了林川做的鬼臉,內心暗自好笑,這小子倒是真性情!
林川嘴角一勾,笑容里透露出一絲奸詐,對著沈清說道:“刺史大人,既然陳秀生覺得小生表演的是小把戲,那么小生想要表演一個大砍活人,供眾人一觀。”
有一賓客皺眉道:“在這大喜之日,見血腥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