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中死的人還少嗎?可為什么你眼中只盯著一個西格蒙?按照神諭教會的處理,情緒緩和之后商人和貴族們的捐款也能增加很多,這對事件中的每一個受害者都是一件好事。”
“為了西格蒙自己,你就不顧及其他受害者了嗎?”額頭青筋跳動,華萊士咬著牙質問道。
“呵呵。”
面對他的質問,馬雷克卻冷笑一聲。
“我沒你說的那么偉大,我是個爛酒鬼,是個賭徒,是個只會翻寡婦窗子的卑劣家伙,我管不了那么多,在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只能照顧我我身邊的人和事。”
“你說的那些事我想不到也管不了。”他冷笑一聲,一臉嘲諷的看著華萊士。
“人終歸要現實一點,知道自己的長短,才能避免脫褲子之后的尷尬。”
“好吧,我們說回西格蒙。”華萊士嘆了口氣。
“神諭教會只提到了一個莽撞的年輕人,卻沒有指名道姓……”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馬雷克冷笑道,“很多和我們有所接觸的市政議員已經猜出了西格蒙的身份。”
“那不一樣,只要一天沒有給出官方結論,那猜測就只能是猜測,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除此之外我還聽到了一個消息,主教大人發動市政議員和貴族們修建一處紀念者廣場,位置就選在原本的鐘樓區。
到時他們會在那里鑄造銅像,并在石碑上刻下受害者的名字,鑄造的銅像會選擇男人,女人,孩子和老人作為代表。
如果是一切順利,西格蒙的樣子就會刻在那座男人的雕像上,雖然沒有署名,但他可以永遠留在紀念廣場上,受到這個城市所有人的緬懷。
這是一個獵魔者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可以享受的最大榮譽了。
他本來就沒有失去什么,現在能夠成為一座雕像,再加上教會相應的撫恤,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沒有輸家。
華萊士目光誠懇。
馬雷克的眼神有了剎那的松動,真正打動他的是華萊士提到的雕像。
他沒有說話,點燃煙斗深深的吸了一口,吞吐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好。”
聽到他的話,華萊士的表情放松了一點。
“我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如果西格蒙還活著,了解了全部的計劃之后,你猜他會說什么?”
“說什么?”華萊士一臉好奇。
“他會說,得加錢!”
馬雷克哈哈大笑,“那個小子一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一定會趁機狠狠的敲上一筆!”
聽到這里華萊士的表情突然放松下來。
有要求就可以談,可以談就能找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平衡點。
在整個事件中,馬雷克是繞不開的一環,他的態度十分關鍵。
“你要什么?”華萊士問道。
“我還沒說完呢,這只是第一步,拿了錢吃了好處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之后。”馬雷克看向華萊士。
“如果是西格蒙,他一定會在拿到好處之后對你們說……”
略微停頓一下,馬雷克話鋒一轉。
“去你媽的!!”
“馬雷克!”華萊士這時才知道自己受到了愚弄,猛地站起身一臉憤怒的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