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受到刺激后的大幅上升,而是起起落落,在數個階段之間反復橫跳,更詭異的是,她本人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你是蒙塔娜.曼寧女士吧。”他開口道。
“您知道我?”蒙塔娜抬起頭一臉疑惑,來到阿貝圖斯之后,她一直在教堂里生活,見過的人數得過來,而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
“我還知道你來自于利亞姆城。”西格蒙笑了笑,看到對方的表情變得警覺他接著解釋道:“大約兩個月以前,我們曾在光輝教堂的門前見過面,只不過當時我坐在馬車里,是馬雷克在和你打招呼。”
“你認識馬雷克隊長?”聽到這兒,蒙塔娜緊繃的情緒舒緩下來。
“當然認識,因為我就是從那座城市走出來的獵魔者。”
“您也是來自于利亞姆城?”能在阿貝圖斯,在菲利普王子的一場宴會里,遇見一位和自己一樣來自于南方偏遠城市的人。
這種概率低的可憐,所以聽到這里,蒙塔娜情緒高漲,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既然同樣來自于利亞姆城,那您認識西格蒙嗎?他也是一個獵魔者。”
“西格蒙?”從蒙塔娜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西格蒙一臉詫異,隨后他便看到女孩兒一臉慌亂的說道:
“抱歉,這位先生,是我唐突了,西格蒙他成為獵魔者的時間很短,并且已經……而您應該是在很久之前就離開了利亞姆城。”顯然蒙塔娜這時候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我聽過他的名字。”西格蒙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這個話題,“當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后來聽馬雷克提到過。”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蒙塔娜嘆了口氣,“您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嗎?我只知道他遇難了,但因為身份,我連他的葬禮都不能參加。”
“你想知道?”
“如果方便的話。”蒙塔娜點點頭,十字街的那場襲擊,因為涉及到貝勒嘉德,相關資料很快都被全部封存,沒有合適的理由,蒙塔娜自然查閱不到相關信息。
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對西格蒙的關注,因為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對那個明明沒見過太多次的男人如此關注。
也許是因為白海鷗莊園的并肩作戰,也許是彼此間尷尬而又記憶深刻的親密接觸,還有可能是出自于某種愧疚,畢竟正是因為自己,他才遭受了貝尼特的惡意。
原本這一切都會隨著時間而逐漸消退,但她突然聽到那個男人的死訊,仿佛一瞬間,她全部的情緒都失去了發泄的機會,一些復雜的正在醞釀的情緒戛然而止。
可能正是因為殘缺才會變得格外深刻,在反復的回憶里,反而加深了蒙塔娜的某些印象。
“好吧。”西格蒙點點頭,他只能硬著頭皮聊起了自己的死亡經歷,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話題擴展,竟然聊得格外投機,直到面色陰沉的伊馮娜主教找到蒙塔娜,才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執行長閣下,蒙塔娜是教會的神女,希望你不要隨意的騷擾她,作為德雷塞爾公爵親自任命的執行長,請注意自己的言行。”伊馮娜主教毫不客氣的說道。
面對對方毫不掩飾的厭惡情緒,西格蒙愣了一下,隨后一臉認真的問道
“你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