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不知,不過肯定不是如今眼下在安西一帶常見的佛教、襖教、摩尼教、景教中的一種,他們信仰蒼天和太陽,我也不知曉那是什么來頭”
“長生天!”,孫秀榮當即明白了,這個部落估計是一支來自東北的游牧部落,被突厥人裹挾到了這里,多半是室韋、鮮卑的一種。
“渴塞城在什么方向?”
“在西北方向,其實來到前面的盆地后,徑直往西北最近,但西北有大山阻隔,只能繞到南弓部、哥舒部,最后沿著珍珠河的上游納倫河翻越拔汗那山口才能拿進入拔汗那谷地,而渴塞城在谷地珍珠河北面”
孫秀榮點點頭,所謂拔汗那,就是后世的費爾干納,拔汗那山就是后世分隔費爾干納盆地與圖倫盆地的費爾干納山,而所謂南弓部、哥舒部就在被哥舒山、突騎施山、南弓山分成三大塊的納倫盆地里。
南弓部,一個信奉原始薩滿教的部落。
“彼等的薩滿教儀式與后世相比是否有大的變化?”
看著遠處山上只露出小半個腦袋的夕陽,孫秀榮默默地想道。
到了山口時,孫秀榮等就不能再獨自前往了,前面就是圖倫盆地南弓部的牧場了,他們需要等待劉珧一行匯合后一起出山口。
“次女叫什么?”
“聽說是交河公主改的名字,叫甚……,哎呀,不記得了,好像里面有一個月字”
“南弓曉月?”
“對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字,交河公主從小養在宮里,精通漢家典籍,這樣的名字也只有她取得出來”
“南弓曉月?”
李進才在外面守護,孫秀榮鉆進了帳篷,腦袋枕在雙手上,琢磨起這個名字,突然了對這位可憐的淪為部落酋長爭權奪利的女子起了濃厚的興趣。
次日上午,劉珧一行終于到了,他們在山口附近歇息了小半個時辰后才收拾行裝逶迤向山口走去。
此時,馬璘親自將一面大旗打了出來,大旗長約六尺,寬約三尺,紅底,上面繡著“大唐安西大都護府、磧西節度使府”白色字樣,周圍的旗齒長約一尺,呈白色,在清晨的山風里獵獵作響,馬璘一手操控戰馬,一手握著大旗,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深入納倫盆地約莫一個時辰后,又到了中午時分,一行距離此時叫做南弓湖,后世屬于吉爾吉斯斯坦的恰特克爾湖還有約莫一個時辰的路程,眾人下了馬,準備在這里埋鍋造飯煮食午飯。
沒多久,在他們的東北方向飛來一隊騎兵,眾人一見,趕緊都上了馬,包括馬璘、孫秀榮在內的牙兵都拿起了武器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