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塞城里有拔汗那國唯一的苯教寺廟”
確實,在一統拔汗那盆地之前,為了招攬更多的人口,國王竇忠節便在渴塞城開始暗中吸納各處不滿大食教的人口,自然也有信仰苯教的人口,竇忠節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口,干脆在渴塞城附近分別興建了祆教、摩尼教、景教、苯教的寺廟各一,而此處的苯教寺廟,也是拔汗那國唯一的苯教寺廟!
前面說過,自從收復識匿五國之后,高仙芝在賽迦申城設置了鎮守府,并得到了朝廷的許可,由于拔汗那國盛產大宛馬,高仙芝便準備在賽迦申城裝備一千重騎兵,而拔汗那國最大的養馬場就是在渴塞城!
作為前首都,渴塞城自然是由竇忠節信任的人來管轄的。
與河中諸國不同,竇忠節的拔汗那國頗有些類似回鶻汗國,除了國王、大臣等外,他還依照部分突厥部族的做法,在國內設置了正副汗,國王自然兼任大汗,而副汗則是儲君。
眼下渴塞城的城主正是他的嫡長子、副汗竇薛裕,這個竇薛裕不僅自己曾在長安為質,還進入過跳蕩營,對大唐那是忠貞不二,于是,對“陽奉陰違”,名義上是大唐都護,實則“亂臣賊子”的孫秀榮肯定看不上了。
但僅僅為了這個,他也不會得罪碎葉軍,因為他知道碎葉軍也是一股拔汗那國不可力敵的勢力,何況他還掛著羊頭呢。
但這位與孫秀榮同年的拔汗那王子竟然與高仙芝一樣,也看上了聶敘丹樨的泥婆羅公主!
于是,在得知聶敘丹樨為了躲避高仙芝的襲擾準備從西鞬城遷到渴塞城時,竇薛裕這心情便異常復雜了。
按說,作為大唐的忠實盟友,他一個副汗,未來的拔汗那國國王是不能得罪大唐的節度使的,他明白大唐的節度使就如同大食的總督,那可是有生殺予奪大權的,莫說拔汗那國了,就算河中所有國度加起來也不敢招惹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聶敘丹樨心甘情愿將女人讓給自己,那高仙芝應該也沒什么好說的吧——并不是我強取豪奪,而是人家主動出讓的呀。
在錫爾河畔,小竇帶著聶敘丹樨一家人正在渡口等船只時,前后都來了一隊人馬。
后面的人馬自然是國王竇忠節,聶敘丹樨一家人出城時并沒有招搖,而是藏在商隊里,區區百人,掩藏在一個大型商隊里在商戶云集的西鞬城若不留心的話誰看得出來?
何況由于聶敘丹樨給那座寺廟捐獻了大批的財物,讓他得以在他那一側開了一個小門可以方便出入,而無須從寺廟正門出入。
但終究是在一個院落里,寺廟里的人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于是便趕緊向國王匯報了。
作為準備強取豪奪別人女人的高仙芝,自然不會將真實意圖告訴竇忠節,但也會派人從側面進行暗示,竇忠節自然知曉這一節,得知聶敘丹樨竟然跑了,一想到高仙芝那陰晴不定的俊臉,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親自帶著三百騎追了上了。
無論是前漢,還是大唐時代,因為一件瑣事而滅國破家者數不勝數,史籍斑斑可見,雖然拔汗那國與大唐關系甚佳,但竇忠節還不想冒這個險。
至于那甚魏龍國,竇忠節自然渾沒有放在心上。
渡口的驛卒顯然是得到過他們國王的命令的,雖然平日里小竇給他們的賄賂不少,但這一次無論他怎么說也不讓過去。
就在小竇與驛卒商議時,得知消息的竇薛裕也派了騎兵,準備將聶敘丹樨一行接過去。
見到副汗、王子駕到,驛卒自然沒有理由不放行,但此時竇忠節也到了!
父子倆就在這種場合見面了。
“父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