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
“歐尼斯,你這個笨蛋,你之前幾日在路上的機警果敢都到哪里去了?敵人還在幾十丈之外,現在走還來得及”
歐尼斯面上神色極為復雜,半晌,阿巴迪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將手里的橫刀突然刺了出去,嘴里還咆哮著:“難怪,你一直沒有用教名,還是用以前的波斯名字,心里面肯定還記著祆教,你這個叛徒!”
此時,歐尼斯手里并無兵器,只有后背背著的一副弓箭,不過想要取下來已經來不及了,阿巴迪的橫刀須臾而至!
歐尼斯再次倒下了。
而阿巴迪也壓到了他身上,不過他嘴角卻帶著血跡。
一個令人詭異的景象出現了,剛才還虛弱無比的康孝榮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一把短刀!
阿巴迪尚未最終死去,他盯著那把短刀,又看了看康孝榮的馬靴,頓時明白了。
“你......,你們......”
沒多久,從那色波城趕過來的都尉蘇哈到了。
蘇哈將壓在歐尼斯身上的阿巴迪提溜到一邊,然后盯著他說道:“沒想到吧,我軍通過隔三差五發現俘虜里的說謊者,并施以嚴懲的方式將俘虜里的不安定分子大多數遴選出來了,有的還主動投靠”
說著,他瞟了一下歐尼斯,此時的阿巴迪真正有些虛弱了,他尚未死去,不過一只手一直指著歐尼斯。
“通過這些人我軍得知齊亞德在離開之前在俘虜里安插了大量的細作,因為投誠的人并不知曉具體的名單,只知道有三個人是頭目,三人之間可以聯絡,但三人的分工又不同,而這個名單,我軍又不知道是你記住了還是放在某處,于是只能想出了一個計謀”
“還......不止...這些..吧”
阿巴迪的聲音十分虛弱,剛才康孝榮從靴子里掏出的短刀刺進了他的胸膛,離他的心臟估計只有一線之隔。
“是的,所有接應歐尼斯的人都是向我軍投誠了的人,以前還都是祆教徒,在我軍的感召下真正投靠了光明”
阿巴迪依舊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做出了動作。
“是的”,蘇哈湊近了他,“有了這份名單,我軍就能與鐵門關聯絡,拿下鐵門關也不是難事,高仙芝來到拔汗那和識匿鎮后,依托易守難攻的鐵門關不時騷擾我軍的牧戶,被他捉生的也不在少數”
“這樣的事情碎葉軍自然不能忍,結合你這件事,便來了一個一石二鳥”
“一石二鳥?”
雖然蘇哈是用粟特語將“一石二鳥”說出來的,但在波斯語里并沒有類似的詞語,阿巴迪一時愣住了。
蘇哈沒有理會他,而是將露出他胸前的短刀再往上一拔,然后又切向心臟部位,阿巴迪很快就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