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敘丹樨的兒女倒是與孫秀榮的長子孫釗渟差不多大,他們是:
聶敘魏龍,十歲;
聶敘昭琳,九歲。
作為大都護的義子、義女,他們受到的恩寵并不亞于孫秀榮的親子親女,這里面,孫秀榮并沒有準備拿住聶敘丹樨的兒女吸引前象雄國遺部或者拉達克、阿克賽欽以及印度河上游信仰苯教諸國前來投靠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地被曾經一門心思想著復國,最后卻夫妻雙雙慘死的聶敘丹樨夫婦感動到了。
當然了,恩養摯友的子女,怎么說也是一個上好的宣傳。
回到碎葉川時,孫釗渟正好六歲,這幾年,除了今年在河中作戰,其他的時間孫秀榮都是在天山大學教授每年五十名特別揀拔的學生以及在后院教育孫釗渟中渡過的。
與在大夏不同,這一次,他將孫釗渟當成了后世的人,完全將后世的那一套灌輸到了他身上,平時也無父子威嚴,他倒是頗有興趣想知道究竟會教出一個何等人來。
讓孫釗渟、聶敘魏龍在側室旁聽自己主持會議、接見部屬之事一早就實施了,自然都由南弓曉月陪著,在他離開的那幾年,原本對政務、軍務懵懵懂懂的南弓曉月在宇文邕奴的協助下多少也懂了一些,由她陪著旁聽,多少也能講解一些。
而聶敘魏龍的前途也一早就定了,等到一定時候他就會成為孫秀榮的親衛,再后來成為孫釗渟的貼身侍衛,至于后來能發展到哪一步,只能聽天由命了。
孫秀榮愿意收養聶敘丹樨的兒女,除了舊友之情外,這一雙兒女既繼承了他們母親那能讓高仙芝覬覦的絕世容貌,又繼承了他們父親聶敘丹樨堅韌的品性有關。
實際上,象雄國被吐蕃覆滅已經一百多年了,就算還有遺民也寥寥無幾了,孫秀榮雖然喜歡更多的丁口,但以他眼下的實力,并不需要丁口本就不多的象雄遺民來錦上添花。
孫秀榮三位夫人中,單衣容貌論,以突厥人余燭公主最佳,以學識論,自然以獨孤修次女靜樂公主為佳,但綜合論,孫秀榮還是對南弓曉月更加看重一些,其實,南弓曉月背后只是站著小小的南弓部,雖然經過歷次增加牧戶,南弓部依舊是最小的部落之一。
但孫秀榮依然看重曉月,這里面的情形很復雜,無法用具體的語言來形容。
開完會后,孫秀榮來到側室,曉月、孫釗渟、聶敘魏龍都站了起來。
“坐吧”
孫秀榮坐在曉月的旁邊,看著這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暗忖:“在上一世時,我在這個年齡時,名頭已經響徹烏扎部了,而我的長子孫德威在略大一些的時候就能將自己綁在戰艦的主桅桿上擔任瞭望手,眼下這兩個孩子除了讀書,還能做些什么?”
便問道:“你等也旁聽了幾日,有何收獲?不妨說來聽聽”
聶敘魏龍先開口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讓世子先說,“義父,眼下我軍周邊形勢復雜,大唐、大食的人口都比我軍多得多,據說那科薩汗國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國,按照常理,我軍自然是要左右逢源才好呀,為何要先奪鐵門關,又招惹科薩汗國,還暗中在吐火羅扶持反對大食的勢力?”
孫秀榮點點頭,問道:“你剛才說我軍周邊形勢復雜,肯定是有不利于我方的事情,可否細說?”
聶敘魏龍說道:“自然是大唐、大食都是赫赫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