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碎葉軍的協助下,這些漁民已經碼頭擴大了一些,至少還是能滿足一艘最大的碎葉軍水師船只停靠的。
克孜勒、貝克達什、阿克套、烏古斯,這就是大秦國自從八年前拿下里海東岸之地后,在這長達三千里的海岸線上設置的四個據點,人數實際上還是以前克孜勒港的,不過是分流到四處罷了。
雖然是逆風,不過此時的碎葉軍水師已經學會了戧風而行,雖然也是白日航行(偵查需要),不過在風力的加持下,時速也達到了約莫二十里,每日可行駛五個時辰,日行兩百里,十五日后終于抵達阿特勞。
此時,地球正屬于氣候較暖的時分,最冷的時候,里海北部也有冰層,不過今年的氣候似乎暖和許多,里海北部只有一層薄冰,否則封策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北上。
此時的阿特勞并不是后世那座離海岸線還有四五十里的城市,她距離最近的海面只有不到十里,雖然里海冰層較薄,但作為淡水河的薩日德格河(烏拉爾河)卻有厚厚的一層冰!
如果阿特勞城還是大夏時代距離海岸線幾十里的城堡,碎葉軍肯定不會在這里設置城堡的。
薩日德格河自從由東向西流淌轉成由北向南后,由于附近地勢低平,導致長達千里的河道沒有一處是相對平直的,到處都是彎彎曲曲的河道,能形成目前這樣的河道明顯然也是經過成千上萬年侵蝕的,在阿特勞城附近同樣如此。
城堡建設在一座河岸凸出來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半島上,橢圓形半島東西長約莫兩里,南北寬約莫一里,一座因地制宜的橢圓形城堡就矗立在東岸。
以前的碎葉軍在修建城堡時也不會死揪著大唐的規制不放,見到西域粟特人、波斯人的城堡規制后自然有樣學樣,既然是橢圓形城堡,就沒了馬面墻,但也有圓形的城樓在四周凸顯著。
那里,既是瞭望臺,又是藏兵處,平時只有少數士兵在上面值守,這也是有了望遠鏡后的獨有便利,戰時士兵們就會從各處凸出的藏兵處來到城墻上。
碼頭就在城南不遠處,在碎葉軍的旗幟出現在海面上后,城墻上的大鐘就敲響了,雖然是碎葉軍的水師,不過在一切尚未查明之前,值守的士兵依舊要敲響大鐘示警,直到碼頭上的人敲向報平安的鐘聲。
不過,為了減少碼頭人員的擔憂,封策一早就下令將所有的船帆全部降了下來,抵近碼頭時全靠船舵、船櫓慢慢行駛。
這種景象,在此時的西方人(科薩人、波斯人、大食人、羅馬人)看來實在不可思議,他們的船只自然也很龐大,但那是有大量的奴隸槳手的前提下才行。
見到這一幕,并用望遠鏡看清楚站在船頭的封策、白解憂等人后,城墻上終于吹響了“一切正常”的銅號,原本霎時寧靜下來的城堡又喧鬧起來了。
碎葉軍治下,除非戰時,并沒有宵禁一說,但基于安全考慮,自然也有關閉、開啟城門的時刻,船隊抵達時,距離關閉城門還有大約半個時辰,進出城門的人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