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險些累得暈倒,不可再次澆花了。”
“我的天,不想長姐肖曲鶯家里出得這般事,乍一聽,嚇得我心砰砰亂跳,正思著過來與太子妃娘娘商議此事,如何的說與太子殿下。”沈梅霞說道。
“四小姐,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你自己,”灰蘭道,“二老爺臨走前說,叮囑了兩位信得過的太醫,盯緊了你那里。”
“現在肚子大的好像都有些受不了了,但為了這個孩子,多吃些苦我也能忍受。”沈梅霞撫著大如球一般肚子說道。
看著沈梅霞的肚子,仿若看見出生后的這個孩子無辜的表情,茫然不知道結局會怎樣,灰蘭的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但這樣的話,她是不敢往出吐露一個字兒的。
“太子殿下說了有官府在,也就無有憂慮了,令妹妹好生的歇息著,我們先回去了。”沈梅嬌起身道。
灰蘭送著沈梅嬌與沈梅霞至門口處,忽見幾人宮人小聲的議論著什么事情,從外面走進來后各自散去。一個轉身,命宮人準備水果點心,給沈梅嬌的女兒跟沈梅霞送過去,宮人應聲前去準備。
少刻,輕手輕腳的入得室內,自是害怕吵醒了歇息著的太子妃娘娘,開門的一瞬間卻嚇了一跳
眼見著床榻上是空著的,不見了太子妃,忽見室內的窗子敞開著,太子妃就站在窗子旁邊。
灰蘭將懸起來的一顆心又落回到肚中,急上前問道“娘娘,你怎么站在這兒呀”
“你看看,”
太子妃道,“溫婉被放出來了,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不敢上前羞辱奶娘,卻慫恿著方嫣紅上前羞辱奶娘,自己袖手旁觀的看起熱鬧來。”
“什么”灰蘭吃驚道。
順著窗子往花園當中看去,見宮人侍者都站在暗處往前看著,怪不得剛剛在門口處見得幾個宮人竊竊私語著走進來,自己還沒當回事。
眼見著幾個宮人將奶娘團團圍住,方嫣紅指手畫腳的說著什么,不一時,竟然將奶娘按在地上給她跪著,到是沒有形同上次溫婉一般令她如牛馬一般的啃草。
正看著之時,忽聞得門響,灰蘭轉頭一看太子妃地走出了臥室,邁出的大步已然是說明她看不下去方嫣紅如此的凌辱奶娘。
“我天,娘娘,娘娘你等等啊,不能出去啊,不能出去啊”灰蘭在后就追了出來。正忙著的玳瑁也嚇了一跳,急忙的跟了出來。
太子妃腳步自然是快,甩出灰蘭跟玳瑁還有幾個宮人約有三、五丈遠,出得門外直奔方嫣紅而去,上前一聲呵斥“方良娣,奶娘的歲數比你父母,在家之時,你可也令你父母如此給你跪下啊”
方嫣紅轉回頭來,一見是太子妃,下意識的動作以手撫了一下下顎處,她不然記得昨日里被太子妃一只手就給提落起來之事。心中恐懼,嘴卻硬
“是她不知好歹,惹著我了你問問她,她又不是一個啞巴,為何我問她十句,她也不回答一句呀”
“什么事,你要她回答你呀”太子妃怒斥。
“呦,這就出來了太子殿下今天沒有命你把這一園子的花兒,再澆上一遍嗎瞧瞧,昨個兒這水被你給澆的,旱的旱,澇的澇,澆的什么呀那是”溫婉陰陽怪氣地從旁邊走過來說。
邊說話還邊狠狠地剜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的奶娘。
這狠狠的剜一眼,完完全全可以說明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與奶娘之間的這層關系,而跪下在地面上的奶娘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層關系,從她微微抬起的臉上流露的表情可見一斑。
何其的諷刺何其的悲哀
前一回,當太子妃從地面上扶起來被溫婉按在地上牛馬一般啃草的奶娘之時,她嗓子里咕嚕著為溫婉求情的話想說沒說出來,咽了回去。
太子妃還以為奶娘看在孫女的面上,想為兒媳求情,不想讓兒子在中間太難過;然而,這之間的關系可是更加的復雜了一層,超過了她的想象。
溫婉不光是她的兒媳,更是她親外甥女,在親外甥女不知情的情況下懲罰了她,而她這個知情的姨母外回婆婆,又怎么可能不想為溫婉求情呢
很顯然,無論此時的溫婉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太子妃都不會說她什么,因為她還沒有從奶娘的嘴里聽到半句話,只能一點一點兒的去捂化她,哪怕她只是一塊捂不熱的冰
若不是對沈志燁有所顧忌,她上前就會狠抽方嫣紅兩記大耳光,或者直接賞賜她二十悶棍,她還是忍住了,沒有理方嫣紅,以手指著那幾個宮人道“扶起奶娘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