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厚城邪火沒地發,聞得其言,就跟瘋了一般沖著小山羊就去了,那一副氣勢洶洶地架勢加上五大三粗城墻一般的身板,都不用尋思,一個瞬間就能把小山羊弄得個肚破腸飛,慘死當場!
“大娘,你瘋了嗎?你要殺羊害命不成?”肖二郎大吼一聲,眼見著跟瘋了一般的大娘自是攔不住,抬腿直奔小山羊而去!
圓滾滾地肖二郎自是個短粗胖,兩條小短腿飛速的向前倒騰著,卻見宋厚城大步奔到小山羊近前,而小山羊早已經不怕人,或者說被宋厚城嚇傻了,愣在當場‘咩咩咩’地叫著,一臉蒙圈!
眾人驚聲尖叫,眼瞅著小山羊必遭宋厚城毒手,不約而同地看向先生。
卻見先生穩坐琴前,眼皮都不抬一下,超常的穩當,就好像事事皆在預料之中,只看其如何表演便是了!
就在宋厚城伸出大手,欲一把掐斷小山羊的脖子之時,猛然間被飛身而起的一人一腳踢翻在當場,城墻一般厚重的身子將地面砸個大深坑!
見六一大師兄站在小山羊跟前,一動不動,月白色的長衫隨著微分輕輕擺動,俊朗的容貌,飄逸的身形,宛如一尊白玉的雕像,看著讓人著迷!
稍沉寂,只片刻。
忽見他一陣劇烈之咳,咳得直不起來腰,身子不停地打顫,抖成一團……看得人心都揪得慌,盡管他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愿意在眾人面前咳成這般模樣。
沈汐一個飛撲,撲上前扶住六一大師兄,以手為其捋著背,扶其慢慢坐在一塊石頭上,眼中噙淚,見先生快步上前,欲六一平坐在地面上,在身后徐徐推掌撫在其背上,好半晌,六一方止住咳聲。
“蠢夫!”忽聞得方一世撇著嘴沖著四仰八叉摔躺在地面上的宋厚城咕噥一句。
“可不是,這個愚蠢的蠢夫,被人操縱成兇惡的魔鬼,真是恐怖如斯!”肖二郎接話道。
“哼!你把話說明白點,誰操縱他了?他五大三粗腦袋比誰都大,操縱得了嗎?”方一世反唇相譏。
“有什么不明白的,愚蠢不愚蠢還在于腦袋大不大嗎?豬腦袋更大,你能說它聰明嗎?狐貍腦袋小,你沒聽到過世人說它陰險狡詐嗎?真是笑話!”肖二郎懟道。
“看不出來你飛夜叉還挺能說,舉出經典,但有一樣我問你,你實話實說,你有沒有為你的長相感到寒心吶?睡不著覺、吃不下去飯啊?”方一世撇著個嘴道,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肖二郎道。
肖二郎心里一驚,躲開方一世在身上隨意游走的、令其感覺到極不舒服的目光,心中暗道:“這廝鬼得狠,莫不是發現我本是個女兒身?轉念又一想,不太可能,除非脫衣驗身之時。”
“兜那圈子干嘛?你直接罵我長得丑豈不是更好?”肖二郎攥緊了拳頭道,“單單聽我飛天夜叉之名也知道個大概。”
“嘖嘖嘖,還為長相寒心?睡不著覺?你長啥樣,你自己說了算數嗎?爹娘研究一回,你能指揮你爹娘把你研究得俊一些,別太丑了嗎?你有那能力嗎?”關翠一旁邊懟道,“聽你說話是真難受!”
“還能怪我說你們丑嗎?自己看看:粗矮橫寬,渾圓如球,一雙胳膊還超長,小眼睛往里眍眍著?頭發占去了大半個額頭,活脫脫地像地獄之門忘記了關,逃跑出來的妖怪魔鬼!”方一世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