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前院守門的家將快步奔著正宅而去,身后緊跟著進來一幫人,邊走邊叫嚷著什么,離得遠,自是聽不清......
約有十幾個家將模樣之人,其中四人兩兩成對,抬著雙份的禮品,上蓋大紅綢,好像來下聘禮的一般,但又臉上毫無半分的喜色,氣勢洶洶的一副架勢,到像是來討債的討債鬼一般無二!
見為首一老者,胖胖墩墩的,生得跟個矮冬瓜一般。
一張臉刷白,凸起的大腦門子在陽光下直閃光,屈指可數的一小搓灰白色的頭發挽起一個嘎達揪坐在腦袋之上,仿佛一陣風,或者是一只屎殼郎就能將其卷走、叼跑......
身著一件土色寬松的長袍子,黑色的步鞋,邁著大步往里走,而其身后,緊緊跟著的恰是昨晚上那兩個又兇又橫的家將。與其說一行人大步的走進來,莫不如說成是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一見這兩個兇惡家將,珍珠心里‘咯噔’一聲,知道準是那伙人找上門來了,心中暗道:
“不妙,不妙啊!沖這架勢,來頭可是小不了,真他娘地納悶啊!這,這打上門來,又為何還抬著禮啊?弄得跟要娶親似的,這是怎么一回子事?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頓時,倦意全無,想直接從假山上蹦下去,一看離得地面太高了,沒敢往下蹦。扶著假山石,小心翼翼地往下去。
雖然是一處假山,但也堆砌得高著呢!
珍珠心中著急,急中出錯,離得地面還有一丈來高之時,腳低下一塊千層石外表皮稍有些風化,踩上去濺起一股白煙,石頭的砌縫處松動,腳下一滑,珍珠直接摔了下去!
“咳喲”一聲,地面上砸了個大坑,摔得珍珠是呲牙咧嘴,倒在地面上直哼哧!
幸之又幸,下邊生得都是些個軟草,形同一個厚厚的地毯、軟墊一般將其接住,若是摔在它處,非得摔個好歹不可。
反正是這珍珠生得皮糙肉厚的,也皮實著呢,‘撲棱’一下子爬將起來,剛要轉身往前院跑,忽然見一塊裙子掛在山石之上,急忙低頭看了看,見裙角被撕下去一大塊。
似有所思,珍珠摸了摸臉,遂一個轉身,在一旁邊折下一根樹枝,蹦著腳將其那半塊裙子挑下來。隨手當成圍巾一般,直接包在腦袋上,包個嚴實,自是多了一個心眼兒,害怕被昨日那兩個家將認出來。
包好后,一路小跑兒,接連穿過幾道拱門,躥身至前院。
跟個賊一般,躲在暗外觀瞧,見那一幫子人已經入得室內,珍珠躡手躡腳地奔著正宅而來。
隱身在敞開著在大門背后,屏住呼吸向內觀瞧,見那一幫家將正坐在外廳之內,地面上擺放著那兩份禮品,大紅綢子極其的扎眼。
珍珠一個轉身,行至左室會客廳的窗沿下,聽了聽其內有說話的動靜,見一旁邊無人,以手指沾唾沫,將窗戶紙陰濕個窟窿,順窟窿往里邊瞧著。
恰見那一名矮冬瓜跟那兩個兇橫的家將入得室內,舅父沈長清正命人端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