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選太子妃的那一天,就讓二小姐穿著一套燦若荷花一般的衣裙。
頭上戴著珠翠,就這樣,就跟此時一模一樣,站在紅光下,嫵媚燦爛,婀娜多姿,仿若仙子下凡,還不得晃瞎宮里人的眼睛,是也不是?”
“說來這荷花嬌艷多姿,恰逢此時盛開,自是個美啊!
然而,在這京城中的官家,哪一家園子當中都得有這么一方荷花池子,有此想法者必不在少數。
而式樣差不多少,同一款顏色的衣裙穿出來,便可一眼較出個高中低下。
二小姐傾城絕色,自不會被比下去。
但若與那些胭脂俗粉穿得一模一樣,無形之中便拉低了二小姐的姿色,還得需要仔細分辨才能看得出......,莫不如,莫不如,依著二小姐的名字而來,讓人記憶深刻。
就從梅棠二字,著手思量。
梅花之煙姿玉骨、清雅宜人,海棠之枝頭艷影,花開獨顏,二者聚于一人之身,必是個萬里挑一,我勝觴無人能極。你們說是不是?”玳瑁一邊琢磨著一邊說道。
“好啊!來來來,坐到這兒來。”
珍珠一把將玳瑁扯到長椅上坐下,搖動著小蒲扇之手為其扇著風。
又把身上的裙子向上撩起,露出形若面包一般的雙腳跟半截粗壯的小腿來說道,“說得太好了,光是想想就讓人終生難忘了!然后,然后我呢?我怎招個打扮,力爭一舉成名,一炮而紅!”
“呦呦,珍珠姑娘,你怎穿都行啊,反正就算你不去,初試也順利地通過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咯咯咯......”玳瑁大笑道。
“是啊,你不說我到忘了。”珍珠一拍腦門子,兩眼直放光道,“一會兒,提醒著我點兒,這事要再問齊安平一遍,心里就有底兒了。對了,梅棠是不是也應當初試過了?”
“二小姐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你看,往那兒一站,艷壓群芳,媚骨天成,莫說初試了,就算是最后一試,也不可能不過呀?”灰蘭道,“若是梅棠沒過,那這一幫子考官,選官,全都是睜眼瞎!腦袋得搬家!”
“按正理兒來說,事情本當如此。但此一時,卻不同了,橫生枝節之事不得不考慮,跟安平公子說上一句,到也更穩妥些。”玳瑁道。自是因這突然冒出來的胡大公子,事情不得不多考慮一步。
“嗯。我來說。”
珍珠道,“齊安平對梅棠用情至深,恐怕他也不太希望梅棠入宮......,若一時想不開,辦出這世上最甜蜜的錯誤之事來,對梅棠來說......,這事兒,最好,最好是我想多了!”
“喲呵,可不是,怎把安平公子對二小姐一腔深情之事給甩到腦后去了?”灰蘭警覺道,“珍珠姑娘說得對極了,防來防去,光顧了防那惡人,最后安平公子辦出這甜蜜的錯誤之事來,可就不好辦了!”
“唉!本來一路順暢,毫無懸念之事,這下還真懸了!”玳瑁急道。
“得了,莫讓梅棠聽見,心里有了負擔,心情不好,冷下臉來,更懸之又懸了。”灰蘭道,“稍后,我們得話跟安平公子點透了,強扭的瓜不甜吶!”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