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聞得沈梅嬌之言,沈夫人笑著道:“安平,陪梅嬌說會兒話。”
“舅母,我怕一說話梅嬌就又惱了。我這蠢人,說話直來直去的,壓根就不會哄女孩子高興!況且,況且女工之活計我也是一竅不通啊!”齊安平兩手一攤道。
“無中生有,無中生有!誰要跟你聊女工之活計了,我有說過嗎?你哪一只耳朵聽見的,說出來給大家聽聽!”沈梅嬌惱火道。一臉的無辜,她確實沒有說過聊女工活計的一個字啊!
“瞧瞧,這就惱了!這就惱了!我可曾說錯了半分?”
齊安平也是一臉無辜道:“你是沒有說聊女工之活計,但這話還用你親口說出來嗎?明擺著的事兒,你除了會繡花,別的什么也不會呀?這話還用我點的這么透嗎?難道我非得說出來,我一個大男的,不會繡花,更不樂意聽那玩意兒......,想想那些針頭線腦的就心煩!煩得厲害!”
“梅棠也會繡花呀?你怎么不說她也煩呀!”沈梅嬌嘰歪歪地懟道,“還整日跟個哈巴狗一般,跟在梅棠的身后喊二妹妹,二妹妹的......,二妹妹是你的嗎?厚臉皮!”
沈梅嬌自是被齊安平的話激怒,口不擇言,說出來話之后,好像也后悔,看著齊安平冷下來的臉陰云密布,黑得跟鍋底一般,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梅棠......,她一時不知所措,氣氛很是尷尬!
稍沉默,只片刻。
忽聞得齊安平冷笑了兩聲,那笑聲就好像來自另外一個陌生人一般。
或許,相較于外人而言,那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到陌生跟害怕;然而,相較于他自己來說,卻很是熟悉跟親切。
不過是另外一個自己,形影不離的站在一旁邊的角落里不言不語......,當他生氣了的時候,那個身影就會竄出來替他出氣!
他看見那個身影上前一把蒿起沈梅嬌的衣領,她花容失色,只一剎,嬌俏的小臉憋成豬肝色......,然后狠狠地將她往后一推,直接慘兮兮地摔個四仰八叉,牙齒都摔落了一顆......
他看見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另外一個失控的自己,將他推到暗處......,他跟他說過無數遍,他不跟女人動手,不打女人,然而,沖動是魔鬼,他失控時就跟一個魔鬼一般無二!
......
“哈哈哈,梅嬌,你不提醒我我到是忘記了,我今兒光顧了忙了,還沒當上這哈巴狗子跟著二妹妹身后搖頭尾巴晃呢,我說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呢?瞧好了,給你表演一個!”齊安平一反常態,臉皮變得很厚,厚得跟城墻一般,開始所謂的表演。
“汪汪汪......汪汪,二妹妹,好妹妹,汪汪汪......汪汪......”
齊安平一邊學著哈巴狗,一邊叫著,彎臉蹲在地面上用袖子掃掉沈梅棠鞋子上的一抹灰塵。
“哈哈哈......”一旁邊的丫鬟忍不住大笑起來,氣氛緩和不少。
“煩人不?”沈梅棠低聲責怪道,“還不跟姐姐聊幾句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