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津哆嗦著手給胡百閑倒茶,茶壺口磕碰著茶碗沿兒發出陣陣響聲......
稍沉默。
“老大呀,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都向你這般地橫插一杠子,不都亂套了嘛!”胡利輝低著頭不停地捻動著手中的佛珠串,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笑容道。
那上下快速轉動的佛珠手串就形同他腦袋中快速的思索一般,自是胡百閑快速的動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爹,死我也要娶她!”胡百克堅決不要臉道,“我就跟老三搶了,怎么招?”
“老大呀,這話你也說得出口,還非得把老三氣死了嗎?怎么說,他也是你兄弟,而且一身的病你沒看著嗎?”胡利輝道,聲音并不高,就跟自言自語一般無二。
“他剛才打我時候,把我當什么了?”胡百克兇道。
忽見胡利輝轉頭沖著矮冬瓜道:
“明個兒開始,著手準備老三的婚事,雖然上面禁止著婚喪嫁娶大操大辦之風,但也盡量的隆重些,聘禮雖給過了,再備上雙份,讓沈府的小姐樂樂呵呵地嫁過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小前聘定此婚之時,我就跟沈長清說過,我沒有女兒,待他的女兒嫁過來之時,我當嫡女看待著,虧不著她的。”
“是,老爺,我這就著手安排去。”矮冬瓜應聲,抬頭又掃視了一下房間道,“對了,老爺,三少爺住這宅子也得收拾收拾了,新房也得有個新房的樣啊!”
“爹,我住的那套宅子新收拾的,給老三當新房吧!我搬出去,你也不用管我去哪?反正餓不死!”胡百克驢著個大臉,甩下一句話就要走。
“我說大少爺,你這是做什么呀?這不是讓老爺在中間為難嗎?”矮冬瓜扯住胡百克道。
“老大呀,你這是不死心吶?你到是想娶,人家肯不肯嫁你啊?”
胡利輝起身道:“你只不過是看著美人就動心,到手磋磨、磋磨著就又夠了,像破娃娃一般隨意的丟棄、送人罷了,你哪有真心吶?”
“爹,你指定她嫁我,她敢不嫁嗎?”胡百克氣急敗壞道,一腳將門踢開走出。
“什么指定啊?你以為這是扒個門、砌堵墻那么簡單嗎?沒出息地東西!”胡利輝氣得臉色刷白,道,“老三吶,等我消息,前去提親。”
話不待說完,胡利輝轉身而出。
“少爺,快坐下吧,老爺還是給你做了主的,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勝利了。”
四津上前為胡百閑捋著背輕聲道,“等著沈府二小姐嫁過來,什么都會好的,四津可是盼著早日見到這位三少奶奶,再抱上兩個小三少爺,四津這一天可是得忙死了。”
“咳咳咳......”胡百閑剛喝了一口水,又咳了起來。
忽見何依從內間端著藥走出來,半低著頭,一聲不吭。四津急忙問道:“我說何依,你一直在里間,沒去睡覺啊?”
“啊,我不累。”何依道,“少爺,我親自看著熬的藥,加了清肺止咳的草藥。”
“看不出來,何依還懂得草藥,半個老郎中啊!”
四津接過何依手中的藥放在鼻子低下聞了聞,遞給胡百閑道:“少爺,何依熬的這藥雖然聞著也苦,但顏色可是皆藥房熬制出來的藥淡得多,他們弄那藥湯子黑乎乎地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