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次一樣,四津與何依等在車里,看著少爺與何夕的身影入得眼前這一處頗有氣勢的院落之中。
“何依,今天我可是帶了不老少的吃的,閑著也是閑著,咱邊吃邊聊。”四津道,“上一次,話匣子打開了,還沒有說到過癮之時,少爺出來咱就回去了,今兒接茬嘮。”
說著話,四津站在馬車門口處,拉開食盒的蓋子,取出水果跟點心分給兩個駕車的師傅后,讓何依坐在車子里,他站在地面上邊吃邊嘮,真就跟郊游一般無二了。
這一邊,幾人邊吃邊嘮著,還時不時地欣賞著郊外的秋色,看著不遠處那一叢叢的五色菊,五光十色,五顏六色,真是愜意極了;
那一邊,房間內,睿王與胡百閑對坐沉默著,半晌誰也沒有言語......
一個侍者,端茶而來,恭恭敬敬斟茶罷,躬身而退。
“咳咳咳......”胡百閑了陣的咳。
睿王倒了一杯茶親手遞給胡百閑道:“身子要緊,莫做它想。卷昊身體恢復得挺快,我這里也無事,今晚上,飛溯與卷昊到你哪兒去,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
“咳咳,飛溯為你貼身護衛,怎可輕易的離開你,只待生事的那晚,我暫管你借他一、二個時辰足矣!”胡百閑道,“等我消息便是。”
“也好。”
睿王點頭道:“剛剛與你說了,沈梅棠已經定為太子妃最佳人選,估摸著這兩日旨意便到沈府,招其入宮。
此事,頗有曲折,聽聞她接連的兩場復試都沒有參加,前次因驚馬而遲到,后次榜上無名,而最終的人選卻名列榜首,頭一個便是她沈梅棠。
當真是因為這傾城絕色的容顏就有這特許權了嗎?
曾有耳聞,她自恃才貌出眾,早早便在府中以太子妃自居。
府中人等不論歲數大小與輩分,每日里皆與其行三叩九拜之大禮,這一朝,當真成了太子妃,還真不知道她要怎招呢?”
睿王自是不知胡百閑與沈梅棠之間的關系,將聽得諸多的謠言直接道出。
胡百閑近日來在何依親自熬藥療疾的情況下咳疾漸好,雖然心中有了準備,沈梅棠必定是要入宮之人,但當他親耳聽到這樣的話之時,心中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兒都有......
他只覺得血往臉上涌,額角浸出細密的汗珠,嗓子又干又疼,不停地咳著:“咳咳咳......咳咳......”
“百閑兄,你怎么了?我招醫官前來給你瞧瞧。”睿王道。
“咳咳,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我了解,死不了的,咳......”胡百閑喝了一口茶水,將咳疾往下壓著。
少刻說道:“謠言可怕,殺人于無形。正是因這驚馬事件,卷昊才護著前去參選之人繞到這小路之上,遇見了那一伙歹人,九死一生。
聞得卷昊言,有數千人接連的幾次圍在沈府門外,妖言惑眾,惡意詆毀沈府前去參選之人名聲,用心之歹毒,實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