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管別人,如今既然姨媽這樣疼我們,我們只一道把她當娘,也就是了,府里那個敢說閑話,只管告了我來,日后有他們的好。”
黛玉沒想到他敢當著人前說這樣的話,驚慌的用余光偷瞧寶釵,和薛姨媽,見二人面不改色,顯然只道賈玦是愛護妹妹,并未多想,放下了心,這才反應過來,又羞有氣。
“哪個要多你的心?我自個認姨媽當娘,與你何干,憑什么要和你一道?呸!”
氣呼呼的狠啐一口,好看的罥煙眉微微一皺,黛玉小狐貍似的警惕的打量著賈玦,“所以玦哥哥,你這淺語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呀?好歹也編一個出處嘛!”
賈玦只神秘一笑,“出處就是:不必問。”
“什么意思?”
“就是問了我也不告訴你!”
黛玉聽了,剛下意識就要動手,偏這會薛姨媽和寶姐姐都在呢,發作不得!又是氣的咬牙切齒,忽眼珠子一轉,趁著臉上淚痕未干,眼角淚珠還打轉呢,一下撲進薛姨媽懷疑沒頭就哭,“媽,他欺負我!”
賈玦:“……”
薛姨媽和寶釵自是看的哈哈大笑,忙要賈玦讓著妹妹,給黛玉賠罪。
…………
如此幾人親近又與旁人不同,待賈玦低頭認錯后,黛玉也不再使性子傷心,跟姨媽又是說笑了好一陣,見瓜子也嗑的差不多了,因問賈玦,“你走不走?”
賈玦斜倦眼看著她,“你要走,我同你一起走。”
黛玉聽說,遂起身給薛姨媽告辭,“來了這大半夜的,也該回去了,府里還不知道怎么找呢。”
薛姨媽還待要勸,賈玦卻笑了笑,“姨媽,來日方長,今兒也太晚了,是該回去睡覺了。”
當下便有一個嬌憨的小丫頭,拿過黛玉給賈玦帶的玫瑰紫金銀鼠錦上添花番針洋繡的斗篷來。
毛手毛腳的要給他系上,賈玦嘆了口氣,扒拉開她,“你也輕些兒,難道沒見別人戴過的?罷,罷,我自己來吧。”
黛玉站在炕沿上,“磨蹭什么?過來,我瞧瞧罷。“
賈玦忙就近前來,黛玉用手幫他將斗篷展開披好,隨后在他領口打上結兒,用力一拉。
整理已畢,端相了端相,黛玉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薛姨媽最后一人抱了一下,有些擔憂,“如今天色太黑了,也沒個月亮,你倆且慢行些,玦兒身頭沒跟人,更是不能亂跑,送你妹妹回了西府,再管老太太要些個年長的嬤嬤,跟著陪你回東府。”
玦、黛二人忙點頭答應,只道,“姨媽放心,有丫頭們跟著出不了事的,兩府離得也近才幾步路。”
薛姨媽仍舊不放心,到底命是兩個中年婦女,跟隨他兄妹二人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