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太太一向和氣好說話,兇起來還沒她老娘半成功力,又不像老爹整日里舉個大棍喊打喊殺的,所以賈環倒還真不怎么怕,反正就是讓你們討厭我又拿我沒辦法,誒~就是頑!
唯獨對這個可以跟自家老娘正面吵上幾個時辰,不落下風的二奶奶,他還是不敢惹的,一聽她發了火,也不敢再作,趕忙答應了,最后還不忘一氣把茶干了,才往府外跑去。
望著賈環那屁顛屁顛的背影,王夫人眼中冷色一閃,吩咐身邊的彩云。
“你去趙姨娘那告她,就說寶玉今中了秀才,我這里脫不開身,勞煩她受累,去我屋里觀音像前跪上三個時辰,替我還了愿,我以后念她的好。”
彩云欲言又止,見王夫人回頭看她,再不敢猶豫,忙躬身應是,便退下了。
……
既有賈環來叫,賈玦與寶玉便與馮紫英、薛蟠、韓奇等謝過幾聲,各自散了。
寶、玦二人本想叫上薛蟠一并過府里去,不想他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媽總說你府里老太太的厲害,這下見了我,定要指派我的不是,將我管教一番,必不能去的!”
賈玦:“……”
寶玉:“……”
兩人本就也是親戚間客氣一句,既然薛蟠不肯,也不強求,送走了他,一并往西府老太太院里去。
路上,寶玉故意揶揄他,“玦哥哥哄的我好苦,上次還說什么,詩詞都是難為你了,必不能作的,今個怎么就第三名了?”
賈玦也不怕他,冷笑兩聲,“寶兄弟不也說什么,此題太難,必不能中,今怎么又中了?”
說著二人相視而笑,繼而哈哈大笑,今個一朝傳喜報,方不負,寒窗意。
說笑間,賈玦不由好奇,“我到底老爹是個道士,這青詞能作出來,也算是家學淵源。
倒是寶兄弟你,到底作得什么,這會可別拿什么拙作來糊弄我,真個如此你哪來的三十七名?”
“不足為外人道也!”寶玉本不想說,耐不住賈玦磨耗,大臉上的得意都藏不住了,因笑道。
“玦哥哥可還記得過年時寶姐姐點過一支《魯智深醉鬧五臺山》?趕巧她給我講了里頭那支《寄生草》,其中一句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小弟聽了甚有領悟。
那日考場也是無法,死馬當活馬醫把感悟改了文體填了上去,不想還真能成事!”
賈玦苦笑兩聲,心下釋然,也是,讓這寶玉考碌碡學問是要了他的命,偏寫這些道語禪機,可不得了他的意?
二人有說有笑,來在了賈母院,眾人恭賀幾句,賈母說些勉勵之詞,就再顧不得他,所有人都跟著賈母、王夫人哄寶玉去了。
賈玦找了個位子坐下,好笑的看著寶玉被被各種摩挲,也樂的清閑。
只有惜春從人堆里擠出來,巴巴得跑了來,抱住賈玦的大手,“哥哥~你好久沒來,惜春不開心!”
“這…我不是忙著讀書煉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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