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薛姨媽是徹底動了心,身上沒有誥命是她一輩子的心結,雖則親戚姐妹們平常也都還尊重,可這身份上的差距,有時候她真的很沒臉面!想了想看向寶釵。
“我的兒,你一向主意正,媽已經給你哥哥說糊涂了,你心里怎么想的?”
寶釵恨不得立時哭死過去,這…這也太羞人了!哪有來問我的,這教我如何是好?
憋了半天,寶釵把整張臉都埋在薛姨媽懷里,聲若蚊蠅的含糊了一句,“他…似乎和顰兒更要好!”
聽到這話薛蟠樂了,“這有什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子只要你情愿,哥哥我立馬去找敬老爺把這事定了,沒有不成了!料他玦兄弟再有能耐,也翻不出我薛大爺的手掌心!哈哈……”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以后怎么隨意的使喚賈玦給他擦屁股了,比如這次柳湘蓮的事,要是玦兄弟肯搭把手,又何至于此?
薛姨媽卻唬了一跳,忙摁住薛蟠,啐道,“這樣大的事,你也趕著去投胎?猴急甚么?
你妹妹和玦兒也還沒到婚嫁的年紀,你這樣上趕著去說,把你妹妹當什么了?你別管了,今后也絕口不能再提半個字,不然你妹妹以后嫁不出去,都教你害的!可記住了!”
薛蟠被這狠罵一通,氣哼哼的哼唧一聲,“媽,把我當什么了,這種道理我還不知道?哪里就會出去壞妹妹名聲?只是,這事,媽你看……”
薛姨媽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個做哥哥的到底是站哪一邊的?著忙什么?等玦兒先考完了科考,到時候……唉,我再看看吧……”
……
寧國府,賈珍院。
賈珍頹然的坐在塌上,衣衫半解,“酒!再拿酒來!”
只著了薄薄一層寸縷的攜鸞、佩鳳趕緊上來伺候。
賴升匆匆過來,恭敬的在門外跪了,“大爺,有消息了……”
“說!”
“二爺,他……中了!鄉試第一……解…解元……”
“砰!”
“啪!”
”哐!”
……
好一陣沉默……
許久之后,傳來一聲冷笑,“我知道了!”
賴升帶著哭腔在外頭喊道,“大爺!別放棄啊,且先熬過這三月的禁足,還有機會的。”
許久,里面在無任何聲音傳來,賴升跪了一會,長嘆一聲,也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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