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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士崢當時表情就凝固住了……
崔神秀不由起疑,心說申大人怎么這個反應,也好奇的湊上來瞧,然后他也凝固住了……
“這……申閣老,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申士崢苦笑兩聲,扯了扯嘴角,這是在給他出難題呢!
暗道這個賈玦也太狂妄了些!雖說大家伙都知道怎么回事吧,你也該收斂點!從古至今,這種事哪有擺在臺面上明著來的!
其余同考官此時也察覺有異,紛紛來瞧過,也都沉默了,不發一言,只看向申士崢,等他決斷。
翁體仁見這一幕,冷笑兩聲,不陰不陽的勸道,“老大人不是學生我說你,這事您老可想清楚了,一旦做下再瞞不住,明兒放榜會試會元的卷子上是這么一首詩,別說老大人您晚節不保,便是在座的各位,誰又能堵這天下悠悠眾口?”
崔神秀見他一個芝麻大點的官,這時候還拎不清,在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趕忙上攔道,“翁大人,你快少說兩句吧!大家伙一道子商量個辦法出來才是!此事要是辦不好,別說晚節不保,晚年都沒了!”
翁體仁這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眾人雖說一道商量辦法,可一時也沒想出什么好的來,畢竟…這事能有什么好辦法呢?
到底還是申老大人久歷朝堂,嘆了口氣一錘定音道,“罷了!再去拿張空白答卷來。”
“嘶~”崔神秀倒吸一口涼氣,心底隱隱有了一個預感,但還是開口問道,“老大人的意思是……?”
申士崢的目光莫測的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幽幽開口,“這張卷子燒了,我們替他重新作一張,在場的每人都要落筆!”
這……
崔神秀心中已有準備,聞聽果然如此,也不猶豫,因笑道,“老大人高見!不過我其實吧,文章作的不大好,這樣…一會各位大人作完了,我負責抄錄上去!”
他一個混裙帶關系的,倒也不是太在意這些,反正他自個也是走后門混進來了,當然是偷偷摸摸的,沒賈玦這么囂張。
其余眾人面上明顯有些猶豫,但面對申士崢的逼視,又有崔神秀領頭在前,還是低下了頭,眾曰:“善!”
……
大明宮,勤政殿……
當孫德龍拿到西廠今個送上來的線報時,面色大變,偷偷打量了眼還沒回去休息,而是正伏在龍案上小憩的德治帝,猶豫著到底沒開口……
不想似乎已經睡著的德治帝頭也沒抬,腦后竟像長了眼睛一樣,聲音有些疲憊道,“都這個點了,什么事,這樣急?”
孫德龍心下一驚,不敢在瞞,忙回道,“是……是那賈小…侍衛的事。”
聞聽是賈玦的事,德治帝終于把頭抬起了,冷眼覷著他,期待道,“可是……他查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