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而又充滿了驚恐的絕望叫喊瞬間充斥了整個二樓。
沈茜就像是瘋了一樣,拼命的撕扯著腦后的秀發,似乎這樣子就能把那只長在自己腦袋后面的手給撕扯下來。
很快一咎一咎的柔順長發被從后腦勺扯下,整個后腦勺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然而她本人卻依舊像是毫無知覺那般,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遲緩。
“你在做什么?”
驀然間,房間里響起一道平淡的聲音,蘇遠直接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來。
這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涂滿了由黃金融化而成的金漆,靈異的力量無法滲透進來,換句說話,即便是鬼域到了門口也一樣會被攔下。
所以蘇遠一推開門,看到的不過是沈茜像是瘋了一樣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這女人沒毛病吧?
而蘇遠的及時出現卻被她當成了是救星,絲毫不曾顧及自身此刻片縷未著,直接朝著蘇遠沖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蘇遠也被她那沖勢沖的后退了兩步。
好家伙,帶球撞人?
“幫幫我,幫幫我,我腦袋后面好像長了一只手!”
沈茜帶著哭腔對著蘇遠說道,方才的那只手并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那么一只手從自己的后腦勺上長了出來。
如果換作是以前,她或許會以為是精神過于疲勞產生了的幻覺,但是在經過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也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并不是僅僅只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鬼,這個東西一旦出現在人的心中,就如跗骨之蛆一樣,再也甩不掉。
內心的恐懼也許并不來自死亡,而是鬼這個字的本身。
這個字天生就能賦予人恐懼,似乎擁有什么魔力一樣。
其實這就是某種類似于創傷應激綜合癥一樣的精神疾病,就像是被楊間救下了的江艷和吳麗琴一樣,即便知道楊間是馭鬼者,假若厲鬼復蘇之后第一個會死的人就是身邊的人,可她們卻依舊不選擇離開。
“腦袋后長了只手?”
蘇遠仔細的朝著沈茜所說的部位看去,然而除了方才被她自己撕扯的有些血肉模糊的頭皮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什么存在。
“哪里有?沒有啊?我什么都沒看見……”
是的,沈茜的身體表現的很正常,并沒有發現不尋常之處,即便是動用靈異的能力也依舊發覺不了異常。
但是在借用楚人美的鬼眼窺視四周圍的動靜之時,蘇遠卻在衣柜的一角發現了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神。
這眼神對他而言還并不陌生。
伽椰子?
它怎么跑出來了?
不是不能出鬼屋的嗎?
蘇遠皺著眉頭掙開了沈茜那八爪魚一樣黏著自己,而后朝著衣柜的方向走去,拉開衣柜一看,但是里面空空如也,甚至連衣服都沒有。
很正常,本來這里就沒幾個人住,又怎么可能會有別人的衣物。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