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深夜,忙碌了一天的言峰綺禮回到了自己房間,卻發現一個金發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archer——”言峰綺禮叫出了對面男人的名字。
金閃閃手中舉著一杯言峰櫥柜里面珍藏的酒,輕輕地抿了一口,對著綺禮笑著說“你的酒喝起來味道比時臣家的要好上不少呢,真是不肖的弟子啊。”
言峰綺禮有著將遇到的最好的酒買回家收藏的習慣,因為他曾經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以求填補內心深處的空虛。
不過到了今天,他也一口都沒有沾過。
“你到底有什么事?”言峰綺禮冷漠地問道。
arhcer只是端著酒杯,意味深沉的看著他“綺禮,圣杯戰爭,很無聊吧?就像你的老師遠坂時臣一樣。”
“……區區英靈,竟然對著自己的御主不敬嗎?”言峰綺禮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著,仿佛坐在他對面的不是高傲自大的英雄王,而是平常對他言聽計從的assassin一樣。
在綺禮的世界觀里,對面這個家伙是老師的從者,而自己是老師的弟子,都是從屬于遠坂時臣的關系,所以說,兩人是完全平級的,自然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哼。”金閃閃露出了一縷殺氣,但并不是因為綺禮的態度,而是因為對于遠坂時臣的不滿,“時臣那個家伙,滿腦子都是根源什么的,實在是太無聊了。”
“我只對這個身為我的庭院的宇宙感興趣,至于庭院之外的根源,我沒有絲毫興趣。”
“是嗎,怪不得和時臣老師很合不來啊。”言峰綺禮認同的點了點頭。
“話說,綺禮……”英雄王的眼眸中閃爍著妖異的光“你想要通過圣杯實現什么愿望呢?”
“我嗎?”言峰綺禮猶豫的回道“我沒什么特別的愿望。”
“怎么可能,圣杯可不會召喚那些沒有夢想的家伙。”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可圣杯為什么會選擇我呢?我明明既沒有理想也沒有什么崇高的愿望。”言峰綺禮的聲音中也充滿著迷茫。
看著他的表情,archer不禁失笑“綺禮,一定要有理想或者愿望什么的嗎?難道不能單純的追逐愉悅嗎?”
“開什么玩笑!”綺禮卻突然氣憤了起來“讓身為神的仆從的我去追求愉悅這種東西?這是多么罪孽深重而大逆不道的事情。”
金閃閃搖了搖頭,“愉悅,罪惡?為什么會把這兩種東西聯系在一起呢?綺禮?”
“我……”言峰綺禮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剛剛的話都是他潛意識下所說出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心里會把二者聯系到一起。
難道說……自己會因為罪惡而感到愉悅嗎?
“我的心中,不存在愉悅這種東西……我也不想追求愉悅……”綺禮的語氣充滿了搖擺不定,與往日冷漠堅定的他恍如兩人。
看著眼前的綺禮,archer得意的笑了起來,如同孩子找到了一個精致的玩具。
“綺禮啊——你為什么干脆親口問問圣杯?”
圣杯……
想到萬能的圣杯,言峰綺禮的心臟都跳動的快了起來,甚至感覺身體都有些發燙,但很快他就發現,并不是感覺發燙,而是自己的手背真的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