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形徹底把周濤給問倒了。
難道他要告訴鄭方形,不要自找麻煩?
他是老師啊,難道要給學生傳輸錯誤的思想?
這件事樓小房是無辜的,他犧牲自己的前途保全眾人,是好樣的!
周濤心里也佩服,只是他不好說,他害怕這些熱血的小年輕知道真相后會不顧一切,也不想讓樓小房的犧牲付之東流,所以他選擇沉默!
與此同時,大會議室,文知越看著劉志勇:“劉老師,樓小房來了嗎?”
劉志勇搖搖頭,“沒來!”
文知越皺起眉頭,“是沒通知還是不想來?”
劉志勇道:“是我沒通知!”
其他人全都驚詫的看著劉志勇,訓誡大會通知昨天就通知下來了,作為當事人的樓小房不來,還開什么訓誡大會?
劉志勇怎么這么糊涂?
他也是學校的老職工了,今年副教授的職稱本來是十拿九穩的,就因為出了樓小房這檔子事,到手的職稱飛了,還被要求做檢討!
真是可惜,因為一個學生,毀了十多年的努力。
一旁的宋志遠說道:“我看不是沒通知,而是通知了不來吧?”
“文校,這樓小房膽大包天,教唆同學社斗這樣的事情都能干出來,還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來的?”
“劉老師,我知道你愛護學生,但是這種時候就不要包庇他了。”
眾人恍然大悟。
這樣才說的過去!
劉老師肯定通知過樓小房了,只是樓小房不愿來罷了。
文知越也覺得有道理,冷哼一聲,“劉老師,現在打電話給樓小房,他不來,就打電話給他父母,我倒要看看,這樓小房有多大的能耐!”
劉志勇深吸口氣,“文校,打給他父母就不必了吧?”
他答應過樓小房,不通知父母。
“訓誡大會的意義是讓大家引以為戒,并不是羞辱學生,這是訓誡大會,不是批判大會,所以,樓小房到場不到場都一樣!”
會議室內,眾人全都是一愣!
特別是那些老師,都覺得劉志勇瘋了,他這是在教校長做事嗎?
文知越皺起眉頭,“劉老師,到現在你還要維護樓小房?”
宋志遠冷哼一聲,“什么叫羞辱,他教唆同學傷人,差點引起群斗,學校建立五十周年,從未出現如此惡劣的事件,這樣的學生,不重罰不足以警醒眾人!”
“劉老師,我知道你護犢心切,但是你教導學生不利,這件事你也是有責任的。”
“現在開始,你就別說話了。”
劉志勇張了張嘴,對上宋志遠凌厲的眼神,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
他想到了周濤的告誡,他雖然沒家室,但是他還有年邁父母要贍養,大學教師這份體面的工作,他......不能丟!
“把劉老師班上的通訊錄調取出來,我來打給樓小房!”
宋志遠看了眼文知越,文知越點點頭,“樓小房必須要來,一日沒開除,他一日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唐青葙焦急的看著張蔓菁。
張蔓菁暗暗搖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而且文校說的對,只要一日沒開除樓小房,他都是學校的學生。
很快,通訊錄調了出來,宋志遠撥通了電話。
為了讓眾人聽清楚,他把手機對準話筒,還特意開了擴音。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待電話接通。
很快電話接通了,不過里面聲音很嘈雜,就好像是在菜市場一樣。
“喂,哪位?”
“樓小房,我宋志遠,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馬上給我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