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個懂我的,天見可憐啊。
凌白內心歡呼雀躍,有如萬馬奔騰。他決定要牢牢的把握住這個機會,強忍著縮回想掐掐小胖子那張肥臉的手,笑瞇瞇道:“不用謝,小妹妹真乖,哥哥帶你去寺廟里吃棒棒糖,順便了解下佛學的相關知識好嗎?”
小胖子頭搖成了撥浪鼓,撇了撇嘴,“媽媽說碰見請吃棒棒糖的陌生人直接報警。”
“有沒有這么夸張?喂,別走啊。”
小胖子兩條腿像是加了小馬達,火力全開,瞬間消失在凌白的視線范圍內。他搖了搖頭,冷不丁看見端著食盒的鐘老師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看著他。
“我臉上有花?”
“你還是那么招女學生喜歡,不愧是我教過最杰出的學生。”鐘老師的表情充斥著羨慕、自豪以及深深的無奈。
“我也不想的,哪怕我在臉上劃兩道疤,也阻擋不了別人對我的喜愛。”凌白聞言,臉色一黯,連身形都蕭索了不少。他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向鐘老師,“對了,我什么時候成您最杰出的學生了?前兩天見面不還說我差勁的要死嗎?”
“你不要誤會,我是說招蜂引蝶最杰出。”鐘老師笑瞇瞇回道。
“得,還是夸獎,我不聽,我不聽。”凌白走到吳蘭面前,重重的在她腿骨上踩了腳,“裝什么死?說吧,你胸口上的紋身怎么回事?”
吳蘭像是觸電般彈起,臉上的表情痛苦且猙獰,“糞雞筷,短命種子,你不得好死。”
“請不要夾雜方言在普通話里,我感覺很別扭。”凌白眉頭微蹙,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和那個該死的學生一樣。他殺了我的女兒,毀了我的家庭,都怪他,都怪這學校的學生.......”
看著歇斯底里的吳蘭,凌白直接打斷道,“這不是你報復的理由,他們也不是你報復的對象。我很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你少在這惺惺作態。”吳蘭暴躁的扭動著水桶般的身體,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
“懶得跟你廢話,紋身的事情我自己會去查清楚的。”凌白看向遠處,葛新和幾個所里的民警騎著警用摩托車飛馳而來。
葛新下了車,看清校門口站著的凌白時,眼神變得異常古怪。
“老白,怎么又是你?你就不能給我們減輕點工作量嗎?”他看了眼地上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吳蘭,抱怨道。
他才剛下班,手里的飯盒都還沒焐熱,就接到報警電話,說中學門口有人砍人,他放下飯盒帶了人立馬就趕了過來。學校歷來都是比較敏感的安全地塊,對于學生的教育和安全問題,不僅教育部重視,全國各地的群眾都在看著,所以他們的壓力相對也較大。
“還沒給你減輕工作量?人都給你拿下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上次讓你派人盯住他,沒把我的話放心上吧?要不是我正好來看望鐘老師撞見這事,學生出了問題你爸臉上可不好看,受處分還是小事,關鍵是怕學生家長指著你爸鼻子來罵,到時候所里誰能抬得起頭?”凌白輕哼了聲,拿出香煙,散了幾根出去。
葛新看了眼地上森寒的柴刀,一股涼意從背后升起。凌白說的沒錯,吳蘭只要隨便在學校砍傷砍死幾個,必定會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他知道凌白說的還算委婉了,出了這么檔子事,他爸鐵定要被撤職。
自覺理虧,他看向旁邊站著的鐘老師,眼睛一亮,忙轉移話題,笑道:“鐘老師,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