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看了眼空地上形形色色的僧人,總算明白爛陀寺的武僧逼格是多高了。
立于老和尚身前的那扇黃金大門,這是尋常人能鼓搗出來的東西?
站在老和尚面前,他隱隱能感覺到一種刺痛皮膚的不適感。
先前那名年輕和尚率先起身,朝老和尚行了一禮,鎮定自若的走進了佛門當中。
余下諸僧交頭接耳,很快,也有僧人入內。
凌白觀察了片刻,等到僧人走的七七八八后,這才不慌不忙的踏步而入。
老和尚靜坐蒲團上,緊閉著眸子,像是化成了一尊泥塑。
......
凌白穿著別致的針織衫,和其余諸僧相比,顯得有些另類。進了金色佛門后,數十名僧人神色戒備的站在原地,一時間躊躇不前。
“虛云禪師的秘境集妖魔數百眾,兇險無比。想要安然退出,除了需要深厚的佛法修為,對肉身的要求也頗高。不過,我們在場的諸位師兄都已經筑基,肉身強度相差不大,考驗的意義在何處呢?”有個肥頭大耳的圓潤僧高聲說道。
“那比拼的就是佛法修為了。能夠度化妖魔的,自然能入爛陀寺的達摩院。”一瘦小僧搶先回答。
“度化?”凌白搖了搖頭,這些僧人談論起佛法倒是頭頭是道,就是不知道他們鼓吹的‘度化’到底是什么。是像唐三藏般的喋喋不休?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各自組合,分四人為一隊,彼此既能討論佛法,秘境內也能有個照應。”圓潤僧挺著肥大的肚子,笑瞇瞇說道。
“善。”瘦小僧附議。
隨后他們兩人手勾手站成一隊,很快又有兩名僧人加入了他們。
其余諸僧見狀,也各自組合,很快隱沒在四面八方的密林內。
林中只剩凌白和那名俊逸的年輕僧人。
“師兄,你怎么不走?”年輕僧人三兩步走到凌白面前,笑問道。
“走或不走,都是一樣的。”凌白淡淡說道。
“哦?”僧人眼前一亮,“如何一樣?”
“結果一樣。”
“師兄已預知到此行的結果?”
“嗯,我可能會有事,可能會沒事。”凌白微笑道。
“.........”
年輕僧人微微蹙眉,不染塵俗的平凡臉龐卻出奇的給人不同尋常的出塵感。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話,“你很有趣,不如我們兩個同行?”
“好啊。”凌白也看出此人和其他僧人的不同,點頭答應。
兩人并肩而行,亦步亦趨。
“師兄戒臘多少?”年輕僧人踩在松軟的草地上,晨露片刻間便把他的布鞋打濕。他宛若未聞,看向凌白的側臉,夸贊道:“師兄長的真好看,倒不像個僧人。”
“戒臘不到七天。”凌白如實回道。至于,僧人后面說的話,他直接默認了。
“如此短暫?真是非同凡響。”年輕僧人搖搖頭,“貧僧凈月,戒臘十八載。”他自我介紹到。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像是鎮上閑來無事扯卵蛋的老漢。
前方林木散去,偶有炊煙裊裊升起,不時能聽見黃狗的吠叫聲和頑童的嬉笑打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