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
凌白把干花清理出來,騰出個空曠的位置以便放新到的菊花。
陳老板的效率很高,他回花店不到半個小時,兩個女店員就帶著菊花到位了。
帶著菊花的女店員顯得很是羞澀,再次見到凌白,被冰封的心臟如同邂逅春日的暖陽,復蘇過后,便是不止歇的劇烈跳動。
“凌老板,你別動手,我們來。”
“凌老板,你下去,我到上面。”
兩個剛出社會沒多久的女店員主動,熱情,奔放,讓凌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請兩小妹吃了棒棒糖和白粥后,她們滿足的坐著老陳店里的送貨車離開。
看了眼時間,距離進秘境只剩二十多分鐘,凌白干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佛系進秘境,符合師門的企業文化。
再次睜開眼,眼前已是一片琉璃瓦、朱紅墻。
一襲白衣的凈月和尚笑瞇瞇的探出腦袋,冷不丁的嚇他一跳。
“師兄,你睡著了呢,做噩夢了吧?我幫你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拭干凈了。”
凌白茫然的四處看了眼,他現在坐在一顆菩提樹下,旁邊的凈月和尚拿著條白色絲巾,目光柔和。
“......”
一陣惡寒。
凈月關切的問道:“可是有何處不舒服?”
“沒事。”凌白強作鎮定。
“待會兒虛云禪師就要授業,你可有做好準備?”
“嗯,好了。”
凈月和尚收起絲巾,頷首笑道:“如今天下大亂,邪魔群起,正是我輩中人下山濟世的時候。”
凌白還記得他說過‘僥幸吃過人肉’的話,聽到他說濟世,怎么都覺得怪異。
鐺,
遠處,黃鐘敲響,鐘聲悠揚。
凈月和尚起身,烏黑的瞳孔中星光璀璨,宛若星辰。
他朝凌白伸出右手,微微笑道:“師兄,我們走吧。”
“好。”
凌白把手放在他手心,被他強有力的拉起。
兩人并肩而行,朝達摩院內堂走去。
院內,虛云禪師坐于正堂蒲團之上,兩側分別站有一名雙手合十的沙彌。
數十位新晉武僧恭敬的正在前方,神情肅然。
“佛法是體,世法是用。各位入了達摩院,修的是武技,今日不論佛法,只講世法。”虛云和尚耷拉著眼皮,淡淡開口。
“念到名字的上前。”旁邊的小沙彌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慧增。”
“是。”
一位眉清目秀的和尚走到近前。
虛云抬手,放在慧增頭頂。
“授拈花擒拿手。”
“謝禪師。”慧增大喜,躬身退后。
接著,小沙彌又念到一個名字,僧人繼續上前。
凌白站在凈月和尚旁邊,十分不解,進達摩院不是什么武功都能學嗎?
凈月和尚一直在觀察他的側臉,低聲解釋道:“我等均不是爛陀寺正式弟子,若不是恰逢亂世,寺門大開,想要進達摩院帶走一種功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說白了,我們學了一種絕技,也是充當打手,打著爛陀寺的旗號下山救世去。”
“原來如此。”
凌白暗暗點頭,聽凈月的意思,他們僅僅是掛名的達摩院武僧而已,能得到一種絕技就已經牛逼大發了。
爛陀寺到底是什么寺廟?牛逼轟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