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反倒覺得解脫了。不用再日以繼夜的尋兇追兇,不用在半夜睡眠正酣的時候爬起,不用面對死狀凄慘的尸體,不用看見猙獰的厲鬼邪祟。
就此解脫了。
虔州的天空還是那般陰沉,云好像離的很遠,又像觸手可及。
要下雨了吧。
洛凝睜著眼,眼皮卻越來越重。視線內,那個得到魔宗傳承的大漢走向了主駕駛把那名代駕拖了出來,直接被軍刺扎穿了喉嚨。
他的命運似乎更加悲慘。
可惜了。
.........
屠泰平跳上霸道,熟練的掉頭,猛踩油門,轟鳴而出。
“不要談什么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低沉婉轉的歌聲繚繞,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迷醉之色。
這世界,是時候由魔宗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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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馬在花店門前穩穩停下。
凌白熄了火,拿上茶葉和兩條和天下,和祁彭勃告別:“回去好好養傷。”
“謝老哥關心,這點小傷不礙事。”祁彭勃忍著痛楚,強擠出一絲笑意。
“那我走了。”
凌白也不客氣,轉身下了車,打開店門迅速走了進去。
車內,
祁彭勃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但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是,高智商的人需要耗費的腦細胞太多了,現在正是疲軟的時候,加上被人暴打了頓,忘記些什么也正常。
他單手抽出根熊貓叼在嘴上,點燃后深吸了口。
斯,
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連劇痛的手臂和胸口都得到輕微的緩解。
煙,果然是好東西,真不知道那些吸D的人怎么那么不容易滿足,吸煙不就好了嘛。
祁彭勃咬著僅剩的半根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站在門側邊看了眼花店。
遠遠的,就能看見花店老板的那帥氣的容顏和足以讓所有煙友都羨慕嫉妒恨的煙姿。抽煙的姿勢、手法很重要,怎么樣抽的帥、抽的酷、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年輕的時候喜歡抽煙耍帥,煙齡上去就慢慢看淡了,最后抽煙就是圖個心安。
他覺得他應該歸類在‘年輕’那一類,所以下意識的也學著花店凌老板的姿勢夾著煙抽了口。
看著后視鏡中的自己,盡管狼狽,卻猶有幾分凌老板的神韻。
“帥,應該是會被傳染的。”
祁彭勃得出結論,把煙丟在地上踩熄,拖著帶著傷痕的軀體瀟灑轉身。
繞了野馬一圈,坐上主駕駛的位置,單手放在套著騷紅色真皮的方向盤上,熟練的打火,掛擋,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身體,突然一陣抽痛,像是發羊癲瘋般的抖了兩下。
嘶,
祁彭勃倒吸了口涼氣。
幸虧剛才再痛都把剎車踩死了,不然.......剛才倒車影像上面走過的....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太太吧.....
是啊,
我特么受傷了啊。
我為什么傻敷敷的要開車?我開不來車啊現在。
......
什么鬼地方,叫不到代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