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院,
眾武僧手里攥著標著號碼的竹簽,恭敬的站在下首,等待著比試開始。
屆時,每人將各顯神通,博一個正式弟子的位置。
虛峰面色冷峻,眸光如電,迅速從人前掃視而過,淡淡道:“開始吧,從抽到壹號的開始。”
凈月朝凌白眨眨眼,打趣的意味十分明顯。
運氣如此好,凌白也無可奈何,第一個上場全場的目光估計都要聚焦在他身上。古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表現的太過亮眼造人嫉妒然后被暗中使絆子那可就難受了。
他搖頭苦笑了聲,目光一閃,便見眾僧中有一虬肉精悍的武僧排眾而出,每走一步,地面便抖上一抖。
“竟然是玄沁,第一個就是他上場嗎?那他的對手可要遭罪了。”
“誰作為玄沁的對手,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呵呵。”
“阿彌陀佛,第一場毫無懸念了。”
....
見到玄沁上場,周圍一片嘩然。
凈月瞳孔微縮,拉住凌白,低聲道:“師兄,小心,那個叫玄沁的師兄修為在我之上。”
比凈月的修為還要高?那就是在中星位五階以上,實力不容小覷,在眾武僧當中都屬于拔尖的存在。凌白心里暗驚,卻并不慌張,回頭朝凈月笑了笑,已示寬慰,淡然自若的抬步走向正中央。
當初虛云禪師傳法,眾僧僅僅有過一面之緣便各自下山到紅塵中入世歷練,所以基本上不熟悉的僧人就是真的不熟悉。可那天凌白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致于當他一上場,馬上就被認了出來。
“是那位張狂到自稱為佛的師兄,當初虛云禪師傳了他金剛不壞神功。”
“原來是他,也不過如此嘛,修為在我們當中屬于最低的層次,不過和金溪民方仲永一般泯然眾人而已。”
“嘁,還以為第一場就能大戰可看呢,失望至極,憑白得到絕學,倒不如交出來讓我等來練。”
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到凌白耳中,他面色平淡,不為所動。
達摩院首座虛峰目光一閃,多看了幾眼凌白。旁邊的隨行武僧上前低聲提醒:“這位僧人叫凌白,虛云禪師授予他金剛不壞神功,當時禪師以禮相待,極盡尊崇。”
虛峰輕嗯了聲,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身體筆直站立于對面的虬肉武僧雙手合十,目光炯炯的盯著凌白,好半天才說道:“凌白師兄有禮!沒想到剛回來就能和你切磋,還是當著這么多師兄弟對面,也免得我再去找你了。只是,你的修為似乎無所精進,處于師兄弟中的末流,以你的天資應該不至于到如此境地才是,紅塵煉心,切莫留戀紅塵中的金銀細軟、權利美人,耽誤了修行那便是對佛主的不敬,對禪師的不敬。”
噼里啪啦一通說教,把凌白說的一臉懵逼。
這是鬧哪樣?
反派死于話多,你是仗著爛陀寺弟子,名門正派的身份,所以要多嗶嗶幾句?
凌白無語的斜了他一眼,說道:“訛,玄沁師兄是吧?要打就打,別說話好嗎?很破壞氣氛的。”
“這樣和你交手,師弟占便宜了。”
“我讓你占便宜。”
哈哈哈哈,
后方頓時響起一陣爆笑聲。
‘我讓你占便宜’幾個字帶著多方面的歧義,這些下山在紅塵中歷練的武僧在市井上耳濡目染,聽了不知多少葷段子,自然能解讀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虛峰輕咳了聲,眾人即刻安靜下來。
玄沁悶著臉,不滿凌白如此不正經的調侃,沉聲道:“凌白師兄,你我修為相差懸殊,我便壓制修為到同等境界和你切磋,也免得眾師兄弟說我勝之不武。”
“不必,不然到時候你肯定不服氣要找我麻煩,還是在你最巔峰的狀態把你擊敗好些。”凌白搖搖頭,攤了攤手,示意玄沁可以動手了。
“好,讓我看看虛云禪師傳你的金剛不壞練到了什么境界。”
玄沁被凌白淡然的姿態激發的心底涌現出一股邪火,當下再不推辭,一聲大吼,震的院內搖顫,蠻橫兇殘,雙目中漸漸透發出高昂的戰意,結實的身軀爆發出一股狂霸的氣息,捏拳徑直砸向凌白的面門。
既然對方有意尋最強的點突破,凌白也不能選擇退卻,悄然運轉金剛不壞神功,體表頓時浮現出一層金燦燦的佛光,隨后凝聚成一尊拈花而笑的古佛,氣勢駭人的古佛若隱若無間發出陣陣讓人心悸的佛音,將凌白襯托的非常神圣。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