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同武僧來到藏經閣,已然有一批武僧站在門外,都是上批剛晉升成正式弟子的武僧。剛入門,達摩院的福利就是帶眾人進藏經閣參觀。
達摩院首座虛峰立于一旁,手持佛珠,臉色不怒自威,掃視了眼姍姍來遲的凈月、凌白,淡淡道:“藏經閣乃是爛陀寺的根基、重地,共分八層,里面布有無數先輩的佛法禁制,能從中帶走什么功法就看你們個人的機緣了。那么,都進去吧....”
凌白仰頭看了眼爛陀寺的藏經閣,其實更像是是一座高塔。
八層,其中收藏的功法數量不少,怕是難以計量。
另外,聽虛峰所說,進去的都能帶走功法,那真合了凌白的心意,他現在除了一指禪這門攻擊手段,再拿不出任何可以炫耀的東西,他的拳腳功夫更像是三腳貓,又像是街頭流氓打架,反正毫無觀賞性可言。
此行,必須取得一門刀劍棍棒類的武功。
只是藏經閣內的禁制似乎十分厲害,想拿到上好的功法還得費一番心力。
眾僧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雖然每個人均是從虛云禪師那兒獲得了一門功法,但技多不壓身的道理誰都懂,自然是想要會的絕技多多益善了。
等眾人一一入內,凈月和凌白才遲遲動身走入藏經閣。
藏經閣從外朝里看向是一方古塔,走進里面卻是內有乾坤,面積要比看到的大上不少。內里已擠滿了武僧,均擠在書架前觀看經書,但不一會兒,絕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在一層的功法秘籍時屬尋常,無非是鍛煉筋骨,提氣養神的法門,對當前的他們裨益不大。
凌白見他們臉上的神色心中已知道個大概,卻是沒急著動身,這個時候肯定有耐不住性子的想要往更高一層而去。凈月同樣抱有相同的想法,兩位腹黑男靜靜站在入口前,觀看別的武僧闖二層。
遠處,玄沁皺著眉頭放下一本普通的棍棒功法,抬眼看向門口,目光一閃,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那日和凌白的切磋他以完敗而告終,以致于他現在極為渴求一種威力大的攻擊手段,而得到能破金剛不壞神功的功法,非七十二絕技內的功法不可。
目光投向入口前的木質階梯,仗著橫練金鐘罩肉身少有敵手,他信步向前,走到階梯前。
“玄沁師弟,如此急不可耐卻是失了本心啊,首座說藏經閣的禁制可是十分厲害的,切莫以身試險啊。”凈月好心的說道。
切,
玄沁嗤笑一聲,沒把這個同門師兄弟放在眼里。他和凈月同被虛峰收為弟子,表面上都是一榮俱榮的關系,背地的競爭卻比尋常武僧要更為激烈些。能得到虛峰的青睞并被委以重任,這才是他們當前要做的事情,所以,這次藏經閣之行能帶出什么功法,也是能在虛峰面前博個印象分的。
“無需凈月師兄擔心。”玄沁藝高人膽大,一馬當先,以身試險。
他抬步邁上階梯,體表凝聚出一口銅鐘。
金鐘罩不愧是橫練類功法當中的頂級功法,他只是身形一晃,便如履平地的走上了二層,身形消失在階梯口。
呼,眾武僧見狀,放下心來,吐出口濁氣,稍微有些野望的已經摩拳擦掌,準備跟隨玄沁的腳步,向那二層走去。
一瘦削如猴的武僧仗著身法迅速,越過眾人,如靈巧的猿猴般騰挪而上,剛邁出兩步,便被一股巨力彈開,轟然砸倒在背后的石架上。嘭的一聲,瘦削武僧吐出口瘀血,嗆然起身,背后的石架卻是牢固無比,紋身未動。在眾多佛門高僧的加持下,哪怕是一層的事物,都不是能夠輕易毀壞的。
眾武僧面面相覷,看來事情并不像玄沁上去時表現的那么輕松寫意,其中兇險只有自個體會了才能知道。
“危險,”
被轟飛的瘦削武僧捂著胸口痛苦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