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攜同一粉雕玉琢的童子從云端中顯現,童子拔出背著的一柄樣式普通的長劍,恭敬的遞到文士手中。文士接過長劍,行云流水般愜意的斬出一劍。
苾彩頭頂的大紫陽手轟然粉碎。
“魁首!”苾彩看清來人,又驚又怒。
與此同時,剩余的魔教教眾及兩派弟子均是神色駭然的看向來人,有人眼中的是仇恨,有人眼中的崇敬。
正道魁首,武林雄主,主宰沉浮的存在。
一柄青釭劍,山河破碎,恐怖無比。
“魁首!”被魔教教主支配的正道弟子激動的看向那位中年文士,均是恭敬的喊了聲魁首。
中年文士撫須輕笑,手執長劍,看向楚休冷漠的臉龐,嘆道:“楚教主行事當真是無所顧忌,造成如此滔天罪孽,此地血流成河,數千人身死,僅僅是為了讓你死去的知己容顏永葆青春,實在教人好生憤怒。”
“你似乎來遲了,躲在暗處看戲有意思嗎?”楚休冷笑。
此言一出,四處嘩然,均是憤怒的看向楚休,喝罵道:“休要潑臟水,你以為我正道魁首行事會和你一般齷蹉不成?”
“妖言惑眾,蠱惑人心,死到臨頭還想要離間,可笑。”
“無恥!”
面對眾多謾罵,楚休只是冷笑,不再多言。
那些愚昧的弟子站在山腳,豈能看清山巔的風景?站在什么位置,決定了一個人的高度。他們修為低下,自然是感應不到魁首的存在,和他們爭辯無疑是秀才遇到兵。
中年文士面含微笑,不急不惱,只是稱贊到:“楚教主不愧是魔教千年來最有天賦的奇才,十年間竟然學了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我猜,七門絕學,哪怕失落的四門,也均是被你學會了。”
楚休一言不發,撇過頭看向苾彩,還是那句話。
“拿來!”
苾彩眼中眸光流轉,站在她的角度上,楚休方才說的那番誅心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的。
正道魁首,歷來是武林中修為最高的擔任,但這并不意味著魁首有德,包容萬物。以中年文士通天徹地的修為,此地發生的事情單憑個人便能感應的到,更不用說魔教動作極大,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得到消息并報告給他了。從時間上來說,魁首來的確實晚了很多。
雖說此時已心存芥蒂,但她卻沒必要硬撐著頂刀,當下嬌笑一聲,如閃電般騰挪到中年文士身后。
“你要擋我?”楚休冷眼看向中年文士。
“楚教主說的哪里話,苾掌門乃是正道中人,而本人有幸擔任魁首,定是要護她周全的。”中年文士朝苾彩溫和的笑笑,轉而看向楚休,淡淡說道。
“今日我必得駐顏珠。”
楚休冷哼了聲,袖袍激蕩,獵獵作響,他輕輕抬手,方圓數里的溫度急劇下降,一時間,烏云遮蔽天空,閃電劃破長空,虎跳峽頃刻間成了北原冰天雪地。一層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輕軟的羊毛毯子,覆蓋摘在這本是生機盎然的福地內嗎,閃著寒冷的銀光。
舉手投足,影響周邊的天氣狀況。
此舉,已然是超脫于凡人的范疇。
中年文士長笑一聲,贊嘆道:“天陰地陽大冰炎氣,冰炎轉化,神威莫測。可惜了,逆天而行,終究是落了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