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從丟了腦袋的尸體狂猛的向外噴灑著,將土地染成了血紅色。
周圍的魔教教眾看的呲目欲裂,一人憤怒的持刀殺了過來。
“來的好。”凌白輕笑一聲,狠狠的將長刀插進了對方胸膛,血浪狂涌而出,劇烈的疼痛讓此人痛苦哀嚎。凌白轉動著刀柄,攪動他的血肉,皮層翻涌,一塊塊的血肉被攪成了血末。
隨后,他迅速的抽刀,劈出數十道刀芒。
圍觀的魔教教眾快速向后退去,但即便如此仍有些沒來的及退去的人被凌厲的刀芒劈中,死于非命。
片刻間,地上已經躺倒大片倒在血泊中的教眾。
凌白全然忘記了身在何處,眼中唯有殺戮。
漸漸,他的破戒刀法越來越嫻熟。
那縷殺伐之氣也在不斷的聚攏凝聚。
每一人倒下,凌白身上的殺意便要強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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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
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從外圍涌入。
赤鳳閣教址,已然成了一處修羅場,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整片山林都被染成了血色。有的地方,血水干涸,一片漆黑,尸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地上尸體堆積如山,有正道弟子,亦有魔教教眾。
如此規模的正魔兩道大戰,上回還得追溯到數百年前。
虎跳峽深潭前的空地上,凌白渾身是血,手中的長刀上也已經砍的卷刃。他持刀踉踉蹌蹌的站著,周圍有八個氣息悠長的魔教教眾將他團團圍住。
八人把他圍起,卻遲遲不敢動手。
他們心中忌憚無比,此人每次都像是要力竭,卻每每能將上前的人擊殺。一時間,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三天來,凌白已經不記得殺了多少人,也不記得有多少正道弟子死在他面前。
破戒刀法中欠缺的那縷殺伐之氣早已圓滿,刀法也趨于大成,但楚休和中年文士的戰斗卻還沒結束。
他們兩的戰斗決定著整場大戰的走勢,再不決出勝負,哪怕正魔兩道的人再多,也有全部死光的一天。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真的累了,連握著刀把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凌白環視著八人,抬起卷口的長刀,一一指向他們,刀鋒所指,所有人心中均是忍不住冒起一股寒氣。
“他已然是油盡燈枯了,一起上!”有人顫聲喊道。
這句話很快就歸于沉寂,沒人會傻到憑借一句口號就動手,那可是動輒要命的事情。
哐當,
凌白手里的長刀驀然落地。
他苦笑著看向他們,頹然倒地,慢慢的閉上眸子,輕聲說道:“你們打我吧,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