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修文的自愈能力確實強到離譜,但在凌白百般折磨下,也漸漸有些頹然,本來滿是濃濃膠原蛋白的面孔,此時卻顯現出幾道深刻的皺紋。
他變老了!
萬修文也察覺到身體機能的退化,但他沒有辦法,誰叫命門被人捏在手上呢?
他當然可以不選擇修復傷體,但等待他的,就真個是死亡。
以身體機能和壽元換取生路,無疑是劃算的。
凌白用朱傘把萬修文穿透提起,一路下到老樓外圍,將他丟在副駕駛,上車點火啟動車子,往刺繡門門主縮在的位置而去。
他沒電話叫祁彭勃,也沒打給老張,這事兒還非得他單刀殺進去才有意思。
亡靈血鴉,在聽到這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必須得去。血脈逐漸沸騰,那是渴望占有的強烈**,在促使他即刻前往。
根據萬修文提供的線索,門主孤身一人在鄉野田間,務農為生。
和他萬修文相比,這簡直就是艱苦奮斗、淡泊名利的好榜樣啊,不知道這姓萬的怎么喜歡混跡娛樂圈。
只能說,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吧,像他,不也是一腔熱血只為賺錢嗎?
窮病,真的無藥可治。
南魚村,距市區足有二十公里,山路蜿蜒曲折,極不好走,泥路只能容納一車行走,運氣不好碰見對面來車還得想辦法找位置讓車,一來二去,耽誤的時間不少。
等到了南魚村,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鄉村野地,路燈不顯,唯有寥寥幾只螢火蟲穿梭在稻田中,蛙聲片片,聽著倒是極為悅耳。
“門主吳二狗,本地人,覺醒傳承后也沒離開,繼承祖業,三分農田,種稻為生,日子過得極為緊巴。”萬修文恢復了幾分力氣,眼見此間的苦寒,嘆了口氣。
“你那么有錢不知道孝敬他?”凌白斜了他一眼。
“門主不讓啊,他說莊稼漢哪怕是覺醒了傳承也是個莊稼漢。民以食為天,種稻接近于道,所以,他寧愿在這苦寒之地尋找那渺茫的仙道。”
凌白聽的暗暗心驚,如果真像萬修文說的那樣,此人倒不像是為非作歹的人,他打消了幾分出手滅殺的念頭,但沒有離去,而是想要認識結交一番,看是否真的那么淡泊名利。
“走吧。”
凌白讓萬修文在前面帶路,自個在后暗暗戒備,以防萬修文心存歹心,以及那不曾會面的吳二狗隱在暗中對他出手。但凡是覺醒傳承的人,都不是庸俗之輩,此人能夠靜下心耕作操勞,更加是傳承者中的精英梟雄。
沿著一條只容一人行走的鄉間小路往前走了數百米,前方山坳上一幢低矮的土墻屋赫然出現在眼前,房前亮著黃燈,一小片空地上重了兩顆棗樹。
“就是這兒了。”萬修文指了指前頭,在前引路。
凌白收斂氣息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剛往前走了一步,卻覺得天旋地轉,場景驀然變化。
“糟糕,還是著道了。”
他心中暗罵晦氣,睜開眼卻已是青天白日,他正處于一座小山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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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弟子無意打擾,全是被那和尚逼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