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伯的態度極為冷淡,絲毫沒有將張良放在眼里的意思。
張良不用猜,就知道這家伙背后一定有人撐腰。
大堂中的眾官吏,雖然都低著頭,但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呵呵。”張良笑了笑:“看你這幅尊容,應該是掌管軍事的官吏吧,正好,省得本官挨個詢問!”
老子這幅尊容怎么了?
總比你這小白臉強吧!
荀伯看著張良,表情十分淡漠,內心甚至有些不屑。
不過是會點奇淫巧計罷了,有什么資格坐上郡守之位?
他今天本想借公事不來的,奈何始皇帝下旨,當眾宣讀。
仔細想想,這張良的運氣真不錯,瑯琊郡守黑崖剛死,他就借異象事件,制鹽之法登位,完全沒有給瑯琊郡各大家族準備的機會。
按照正常程序,一郡之首,應該先由本地豪族推澤入仕,然后由中央篩選,若符合標準,再由始皇帝親自考校,任命,若不符合標準,則從其他府衙調任。
張良這種情況,屬于特例。
但不管怎么說,他瑯琊郡守之位,是合法任命的。
“下官瑯琊郡郡尉荀伯,不知張郡守想要問何事?”
仿佛看穿了荀伯的心思,張良冷不丁的反問:“荀郡尉似乎不信本官?”
話音剛落,大堂內的官吏紛紛望向荀伯,卻見他表情淡然的回道:“張郡守言重了,下官怎會不信上官!”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張良似笑非笑的盯著荀伯,狐疑道;“既然荀郡尉信任本官,可本官等到現在,為何不見荀郡尉提出移交兵權的話啊?”
荀伯聞言眉峰微蹙,而大堂內的眾官吏對視一眼,也是沉默不語。
事實上,郡守才是掌握軍政大權的主官,而郡尉只不過是副官而已。
荀伯之所以掌握瑯琊郡的兵權,是因為上一任郡守死得太突然,沒有做交接工作。
而異象事件,也發生得很突然,以至于荀伯直接接管了瑯琊郡的軍事。
如今新的郡守上位,軍權自然應該回歸郡守手中。
但是,不止荀伯沒提及此事,就連其他官吏也沒提及。
只因為這位張郡守,毫無背景,普通得讓人難以引起重視。
就在大堂內的氣氛逐漸變僵的時候,張良忽然呵呵一笑,擺手道:“不用緊張,不用緊張,本官只是跟荀郡尉開個玩笑而已,事實上,這段時間,荀郡尉做的還不錯.......”
說著,他話鋒一轉道:“既然做得不錯,那本郡守就命你負責捐糧、運糧之事吧!”
荀伯:“.........”
眾官吏:“.........”
所有人都目露詫異的看著張良。
雖然他們知曉,這位張郡守只是代郡守,但對方終究是陛下親自任命的郡守,他的話,多少有些份量。
如今張良讓荀伯繼續掌管軍事,也算名正言順了。
等大堂眾人離開后,林凡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怎么不拿回兵權?這是個機會,相信他們不敢違背!”
張良笑著解釋:“主公,方才我發現桌案上有一卷公告,上面寫著捐糧賑災,這荀伯一看就是瑯琊郡本地豪族推澤入仕之人;
若我們要在瑯琊郡圖謀發展,這荀伯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林凡皺眉:“你是想利用他搜刮本地豪族的糧食?”
“不錯。”張良點頭道:“我們不僅要將兵權給他,還要讓他成為我們的刀。”
林凡眼睛一亮:“你這么說,我突然想改變原來的計劃,掙一波快錢!”
“快錢?”
張良疑惑的望向林凡:“何為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