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宮禁軍統領陳玄,特來向兩位商討刺秦之事。”
老者猛地咳了兩聲,差點沒背過氣。
實在是陳玄的話太過驚人,讓人摸不著頭腦。
無名與長空面面相覷。
“既然你是秦王心腹,為何要刺秦。”無名很冷靜。
“或者說,既然你有機會刺秦,為何不刺秦。”長空一樣不為所動。
“自是為了刺秦才成為秦王心腹,不是不刺秦,只是時機未到。”陳玄收斂神色。
“試試便知。”長空一槍刺來,寒芒點點,點散粒粒雨滴。
陳玄只是“慢慢”地拔劍,劍光與槍芒交錯,陳玄的劍已經入鞘了。
長空看著缺了一口的槍尖,默默無語。
“好猛的劍。”無名沉聲道。
老者咳嗽兩聲,顫顫巍巍地抱琴起身,就要往門外走了。
“還請前輩指教。”陳玄看著老者的背影,躬身道。
無名還來不及反應,陳玄就以指為劍,直朝著老者背后刺去了。
老者打了個噴嚏,彎了彎腰,恰好躲過了陳玄的一指。
無名面色一變。
“閣下這是何意?”
無名有些氣憤,雖說老者曾是他的劍術老師,但是在他看來,老者的劍術也就堪堪給他啟蒙罷了。
因此,雖然他很是尊敬老者,但是并不認為老者是陳玄的對手。
“前輩好身手。”陳玄看著老者笑道。
“待會去喝酒?好、好。”老者似乎有些耳背。
“請前輩出劍。”
“喝完吃碗面?善。”老人似乎耳力不好。
“你說時機未到,那何時才是最好的時機?”長空冷冷地看著陳玄。
家國之恨,著實令人難忘。
“你可知秦王劍術不弱?”
陳玄盯著長空的雙眼。
“不弱?”
無名有些不信,畢竟殘劍飛雪差點刺秦功成。
何況秦王的心思放在如何滅六國上,哪里有時間練什么劍術。
“不在我之下。”陳玄緩緩開口。
無名和長空再次面面相覷,老者坐下。
“喝酒吃面。”老者笑著說。
陳玄笑看著老者。
“聽聞昔年秦王為質子,流亡途中遇見一位高人,得授絕世劍術。”
老者笑了笑。
“這種陳年往事都能被你翻出來,老夫恐怕也裝不下去了。”
無名面色一變,他沒想過自己昔年的劍術啟蒙老師居然曾經教過秦王。
“閣下之所以有今日劍術,恐怕離不開這位前輩的筑基。”
陳玄緩緩道出一切的真相。
“敢問老師,秦王劍術當真高超?”
無名走到老者身前,驚慌發問。
長空面色煞白,若真是如此,恐怕刺秦無望。
“他天賦不錯,較你還要好上幾分,只不過近年來忙著軍國大事,恐怕與你只在五五之數。”
老者端起陳玄沒喝完的酒抿了一口,滿足地咂了咂嘴。
“若是如此,刺秦還須從長計議。”長空的聲音有些顫抖。
“倒也未必。”陳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