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尾掛著一條紅布,這叫彩頭。
彩頭不是擺設,這種刀要用到兩只手。
前手握刀柄,后手握彩頭。
彩頭旋轉帶動刀身。
每和八斬刀交擊一次,刀身都要旋轉一會。
陳識看出了柳葉刀的運力法門。
所以他先攻那人后手。
再敗一人。
下一位館主掏出了兩把劍。
單鋒劍。
陳識正準備動手,一個黑衣人從巷子頂上跳了下來。
他握著一把劍。
黑衣人朝著新來的館主走去。
陳識瞇了瞇眼睛,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轉身。
兩人將后背交給了彼此。
耿良辰看著雙手反握單鋒劍的館主,笑了笑。
單鋒劍每次劃過,都被他用劍尖點中,幾次之后,館主的虎口已經有些發麻了。
耿良辰化作一道黑影,自他身邊掠過。
單鋒劍落地。
陳識看著三個老人消失的方向。
兩輛自行車駛來。
第一輛車上是個年輕人,車上放著一把長戟。
第二輛車載著一個瘸子。
年輕人持著長戟朝著陳識走來。
陳識朝他的肩頭看了看。
那兒別著一把刀。
年輕人右腳劃至左腳左前方。
麒麟步。
陳識先發制人。
快步上前,兩刀斬向戟柄。
長戟落地,年輕人猛地朝前撲去。
陳識弓步蹲在地上,右手持刀護住脖子左側。
年輕人站在原地,右手持刀,肩頭只剩了一把刀鞘。
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他并沒有暗算到陳識。
瘸子看著陳識,伸出雙手。
兩把鴛鴦鉞。
耿良辰默默走了過來,擋在陳識身前。
耿良辰看著瘸子,挽了一個劍花。
瘸子看了看他的眼睛,笑了笑。
一劍橫撩,鴛鴦鉞翻轉,卡住劍身。
可惜這把劍不是木劍,而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所以鴛鴦鉞斷了。
瘸子嘴角抽動兩下。
“劍不錯。”
陳識看了看他斷了的腿,若有所思。
瘸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來就是來裝個樣子,順帶著送陳識兵器,以此克制鍘刀。
沒成想半路殺出個愣頭青,把他的鴛鴦鉞斬斷了。
“你的劍不一定斬地動鍘刀。”
瘸子將剩下的一把鴛鴦鉞交給陳識。
“你沒死?”
陳識走到耿良辰身側。
“沒有。”
耿良辰開口了,但是依舊沒有撤下面巾。
“難怪你要去踢通玄劍館。”
陳識看了看那把造型古樸的長劍。
“我只有一個師父。”
耿良辰藏在面巾下的臉滿是笑容。
陳識笑了笑,握著一把鴛鴦鉞,跟著耿良辰走向巷子深處。
三個老人。
有道是拳怕少壯,但是兵器卻不見得盡然如此。
三把鍘刀,準確的說是三把戰身刀。
刀身寬闊,需要兩只手才能使動。
陳識和耿良辰各對一人。
戰身刀沉重異常,自然力道也大。
陳識一只手握著鴛鴦鉞,一只手拿著八斬刀。
若是兩只鴛鴦鉞自然好說,卡住刀身即可。
可此時,他只有一把。
戰身刀前端斬來,陳識以鴛鴦鉞卡住,但是依舊被逼的后退幾步。
老人借著反震的力道,刀前端向后撤,后端向前送,陳識來不及反應,大刀架在了陳識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