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阻止的了少年武士赴死呢?”
陳玄騰空而起,腳尖在空中輕點,如同一支利箭,穿過大廳的上空,刺向軍官。
軍官倒地了。
陳玄再次飛身回去。
一群士兵放下槍,握著刀柄,向兩人合圍。
“你還是人嗎?”
耿良辰背靠著陳玄問道。
“子彈要是打在我身上,照樣穿出個窟窿。”
陳玄看了看刀身上的點點凹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趁著他們犯傻,趕緊往外沖。”
陳玄沉聲道。
兩人背靠背向外移動。
昔年,一心刺秦的殘劍飛雪可以抵擋三千秦軍。
那么,不留余力的陳玄也可以從近百個士兵中殺出重圍,即使他帶著一個“拖油瓶。
陳玄不住地揮劍,哦,準確來說應該是揮刀。
每一刀揮動,都伴隨著一把刀的斷裂和一個東瀛人的倒下。
耿良辰今夜為了方便刺殺,只帶了一對八斬刀。
所以一開始,他應對得有些吃力。
直到陳玄殺了一個士兵后,遞給他一把東瀛制式軍刀。
兩個人,同一種劍術。
如同兩臺不知疲倦的絞肉機。
一個又一個東瀛士兵靠近,一把又一把軍刀斷裂,一條又一條胳膊落地。
鮮血順著樓梯留下,整個司令部如同人間煉獄。
“彼らを殺しました。”
(殺了他們。)
“家に帰ります。”
(我要回家。)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陳識和葉問看見外部的士兵都開始朝屋內收縮了。
“什么情況?”
陳識愣了愣,看向葉問。
“你聽。”
隔著很遠的距離,一聲聲慘叫傳來,聲音已經不大了,如同幽靈。
兩人握著刀,朝著司令部內部潛去。
陳玄和耿良辰渾身是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陳玄早就經歷過比這更大的大場面,可耿良辰不同,這還是他第一次無間歇地殺人。
陳玄的劍如同最棋盤上的線一般,橫是橫,豎是豎,無情卻致命。
耿良辰還達不到這樣的心境,所以他的劍有破綻。
陳玄替他彌補了破綻。
用身體。
他們已經快到門口了,但卻依舊被重重包圍著。
“私たちは死ぬことができません。”
(我們不能死。)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被武士道精神沖昏頭腦的一眾士兵身上。
外圍的士兵開始后退了。
陳玄和耿良辰見狀,連忙朝著門口突進。
“轟~~”
有人不想死,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別人的生命就似乎不值一提了。
方才所有東瀛士兵都自以為穩贏,所以全都放下了槍。
但是有人身上掛著手雷。
一顆手雷被拉開了,等到快要爆炸才被扔向陳玄和耿良辰。
陳玄猛地將耿良辰壓在身下。
“記住了,劍術的本質是殺人技。”
陳玄滿身是血地站起身。
手雷爆炸過后,站著的士兵已經不剩多少了。
這大概是陳玄活到現在最璀璨的一劍。
一道銀線劃過。
陳玄站在門口,身后留下一條空白的通道,兩邊全是尸體。
“這才叫劍術通玄。”
他沖著葉問和陳識笑了笑。
“檢測到宿主已領悟劍意雛形。
請從以下獎勵中選擇一項。”
陳玄的身影就此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