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伸出兩指,扣住了少女手腕。
少女驚愕地盯著他,此前她的掌法幾乎無往不利。
陳玄松手。
少女退后兩步,上身前傾,步法緊跟,速度不慢,如同游龍一般。
陳玄淡定地往前走了一步,一腳伸出,預判了少女的落腳之處。
一個釀蹌,她險些跌倒。
“念慈!”
漢子猛地一驚,他沒想到這人看著如同文弱書生一般,一身武藝居然勝過女兒。
陳玄一根指頭點住少女額頭,將她“扶”了起來。
“我還以為真是高手呢,誰知道又是花架子。”
臺下圍觀之人見少女輕易落敗,以為兩人是騙子,于是一哄而散。
少女面色通紅,瞪著陳玄。
“你究竟是誰?”
陳玄捂著腦門,他聽到“念慈”兩個字時,就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
“老叫花教過你?”
陳玄無奈地問道。
他在臺下就看出這少女的掌法和步法是老叫花的逍遙游。
畢竟他的輕功也是老叫花教的。
順帶著還強行教給他一門掌法,沒錯,正是逍遙游。
只不過是最新版的逍遙游。
要是陳玄知道這姑娘是穆念慈,即使被冤枉也決計不會開口。
可他哪記得洪七公教過穆念慈武功啊!
……
客棧酒桌上,陳玄一個勁兒地賠禮道歉。
“兩位,此事確是在下被人冤枉。”
陳玄很久沒有這么卑微過了。
“七公怎么會教你這種登徒子?”
穆念慈依舊忿忿不平。
化名穆易的楊鐵心開口了。
“念慈,此事卻怪不得陳少俠。”
陳玄連忙點頭,看了看滿是疲倦之色的兩人。
“小二,怎么還不上菜啊。”
陳玄轉身攔住小二,悄悄往他袖子里塞了一塊碎銀。
小二也是機靈人,連忙點頭賠不是。
“小的這就去后廚催催。”
于是,先來的鄰桌只能眼看著陳玄三人開吃。
陳玄將竹簍放在腳邊,解下葫蘆,給穆易添了一杯。
“來,穆前輩,嘗嘗我自己釀的果酒。”
陳玄毀了兩人的生意,只能想方設法賠禮道歉。
穆易嘗了嘗,眼睛一亮。
“梅子酒?”
“正是正是!”
兩人觥籌交錯,穆念慈獨自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我也要喝。”
穆念慈理直氣壯。
陳玄張了張嘴,看向穆易,欲言又止。
穆易輕輕搖頭。
陳玄左右為難,只好把葫蘆遞給穆易,讓他做決斷。
不料穆念慈一把搶過葫蘆,冷冷地瞪了陳玄一眼,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陳玄面色微變。
若是倒酒倒也罷了,一杯兩杯看不出葫蘆的容量,可照著穆念慈這喝法,兩人絕對能察覺出異常。
畢竟陳玄當時可是泡了整整百斤的梅子。
穆念慈剛喝了兩大口,陳玄一把將葫蘆奪了過來。
“咳咳…”
穆念慈瞥了陳玄一眼,沒有說話。
陳玄哂笑,不敢做聲。
女人本就是麻煩,得理不饒人的女人是天下第一麻煩。
陳玄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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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練劍的阻礙。
——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