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看向陸乘風。
“還有何事?”
陳玄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陸乘風倒也不急于一時。
“今日有人送來一個盒子,說是給您的禮物。”
陸冠英從下人手中接過木盒,上前幾步,遞給了陸乘風。
咔。
盒子打開了。
只見盒子中放著一塊完整的頭骨,顱骨之上有五個穿透而過的孔洞。
“這是何人送來的?”
陸冠英是太湖水寇之首,一個骷髏卻嚇不到他。
陸乘風默不作聲,只是伸出一只手,五指分開,插進顱骨的孔洞之中。
“莫非這孔洞是用手指戳成的?”
陸冠英面色大變,若是如此,送這禮物的人多半是敵非友,而且武功奇高。
“九陰白骨爪。”
陳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淡地說道。
陸乘風見陳玄一眼認出這爪痕來歷,又想起他一身絕妙劍術與輕功,面色一緩。
“陳老弟,大敵當前,可能要多留你些時日了。”
他看向陳玄。
“你這人卻是有趣,哪有客人不愿在主家白吃白喝的?”
陳玄灑脫一笑。
不來梅若華,何來黃藥師。
……
夜幕降臨,陳玄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郭黃兩人也該到太湖地界了,可卻遲遲不見影蹤。
不過他沒有多想,盤坐在塌上,五心向天,運轉九陽神功。
溫熱的真氣在他周身游走,陳玄試探著觸碰任督二脈的塞口,但卻仿佛蜉蝣撼樹,絲毫不起作用。
陳玄自知時機不到,畢竟就連張無忌也是在乾坤一氣袋中才僥幸神功大成。
陳玄換了易經鍛骨篇修習,有道是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幸好陳玄練了九陰法門。
九陽神功固然是一等一的內功,但他任督二脈未曾貫通,至陽真氣越積越多,若是打不通最后一個大關,恐怕會出大岔子。
夜漸漸深了,陳玄估摸著快到丑時了,這才自那種玄妙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陳老弟?”
是陸乘風的聲音。
他怕仇人尋上門,因此一直隱藏著一身武功,不過白天被陳玄點破,干脆與陳玄相約半夜切磋。
陳玄打開門。
“陸老哥,你如何來的?”
陳玄驚愕地看著獨坐在椅上的陸乘風。
他本想著主動去尋陸乘風。
后者笑了笑,一拍椅子,力道傳到地面,椅子被反震著飛起。
陸乘風坐在椅上,越過了近三丈的距離,而且落地之時幾乎沒有聲音。
陳玄愣住了,他知道黃老邪的武功精妙,不曾想就連陸乘風對力道的掌控都能到達如此地步。
“跟我來。”
陸乘風架著椅子直來直去,陳玄緊跟其后,兩人來到一處空地。
陸乘風自袖中掏出一把鐵蕭,他看向陳玄。
“你的劍呢?”
陳玄搖了搖頭。
“我說了,我的劍只亮給敵人看。”
他見空地之外有棵大樹,他飛身而起,折了一枝,這才回來。
陸乘風雙眼微凝,一掌拍起椅子,揮動鐵蕭。
“陸師弟,好雅興。”
一道沙啞的女聲回蕩在兩人耳中。
陸乘風隨著椅子落下。
陳玄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先去那棵大樹上,不知何時立了一人。
似乎是個女子,她一襲黑衣,面容慘白,雙手修長,骨節很是明顯。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陸乘風面色凝重。
“怎么來的如此突然?”
陳玄喃喃。
郭靖和黃蓉遲遲未來,梅超風深夜潛行,似乎發生了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