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大師替黃蓉療傷完,本想著調息一二,卻突覺一雙手搭在肩上,他猛然一驚。
好在那人沒有惡意,反倒以一股至陽至剛的真氣渡入他的身體之中。
一燈借著這股內力,將周身經脈中殘存的真氣收攏,功行一百零八個小周天,這才睜眼。
“先生好內力。”
一燈笑著開口。
漁樵耕讀見狀松了一口氣。
陳玄笑了笑,走到一燈身前。
“江湖后輩陳玄,見過南帝前輩。”
一燈淡淡一笑。
“哪有什么南帝,哪有什么和尚,只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罷了。”
陳玄聞言一怔,雙手合十,對著一燈行了一禮。
“大師真是句句禪機。”
一燈與陳玄一起走出門外。
“藥兄,你我也有快二十年不見了吧。”
一燈大師笑著看向黃藥師。
黃藥師連忙走上前去,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
“大師與我闊別多年,不想再見時卻承了你的大恩。”
黃藥師將玉瓶打開,遞給一燈大師。
“佛祖慈悲。”
一燈大師未曾接瓶,反倒雙手合十。
“先前得這位少俠相助,老衲此刻已然無礙,這九花玉露丸就不必浪費在老衲身上了。”
一燈大師笑著看向陳玄。
“不敢欺瞞大師,陳某此次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陳玄行了一禮道。
一燈愣了愣,看了看陳玄的面色,看著似乎并無傷病。
“莫非是少俠家中有親友得了傷病?只可惜老衲這指法五年只能醫治一人。”
一燈嘆息一聲,默念佛號。
黃蓉笑著搖頭。
“世伯,我師父是個武癡,他是來找你切磋的!”
漁樵耕讀這才恍然。
一燈臉上露出笑意。
“既是無人傷病,那是再好不過了。”
做了和尚的南帝,只有一顆慈悲之心。
“這位先生,我等自是知曉你并無惡意,只是如今我師神功受損,如何是你的對手?”
書生搖著折扇,輕輕搖頭。
陳玄解下腰間龍淵劍,遞給了黃蓉。
郭靖愣愣地看著黃蓉,可黃藥師在此,他不敢接近。
陳玄笑著看向一燈大師。
“大師的一陽指乃是天下一絕,陳某欲不用內力,以指為劍,與大師互相印證武學。”
漁樵耕讀正要開口。
“多虧少俠替老衲梳理經脈,本需五年才能神功恢復,如今只需一年便可復原了。”
一燈大師回頭瞧了一眼四個弟子。
四人瞬間老實。
畢竟他們不只當自己是一燈的弟子,他們更是南帝的家臣。
黃藥師多年未見過南帝,此時見南帝要和陳玄交手,很是興奮。
“蓉兒,你師父是當今天下劍道魁首,一燈大師乃是天下指法第一人,他們二人交手,你要好好觀摩。”
黃藥師摸了摸黃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