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陳玄殺了完顏康,楊鐵心知曉他是為民除害,倒也不至于太過傷心,但包惜弱自此對陳玄大恨。
于是陳玄帶著穆念慈隱居在劍冢山谷之中。
“夫君,明日就要華山論劍了,今夜還是早些歇息吧。”
穆念慈側躺在塌上,臉頰微紅,眼中隱約有著霧氣。
陳玄從她身后環住了她的腰身。
“無妨,先練劍吧。”
這一夜紅燭帳暖,被翻紅浪,轉瞬之間到了天明。
“記得早點回來。”
陳玄正在往身上套衣服,一雙手自他背后環了過來。
陳玄笑了笑。
“好。”
陳玄自走出小屋,俯視著整座山谷。
“雕兄,走了!”
陳玄就此一躍而下,直到距離地面還有十丈時,這才被神雕接住。
一人一雕一劍,在云霧之中穿行。
這是陳玄第一次在萬丈高空中無防護地飛行。
他立在神雕背上,白衣飄飄,陽光撒下,如同神人。
“雕兄,放心吧,答應給你找的母雕一定給你帶來。”
陳玄打算在此次論劍之時,忽悠郭靖把他的小白雕送來配種。
“咕~咕”
神雕加快了振翅的頻率。
自襄陽至華山不算太遠,一人一雕趕到華山之巔時,太陽還未爬上正中。
陳玄居高臨下,看著腳下的這座千仞險峰。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云低。”
陳玄喃喃,腳下這座山巒是一塊沖天而起的巨石,高達千尺,石壁很是光滑,崖壁之上甚至很難找到攀附的地方。
陳玄就立在華山之巔,翩然舞劍。
殺人劍、十步一殺、抱元守一、飛雪劍、越女劍、自創九劍、甚至還有第十九招的圣靈劍法。
“惜哉天下英雄,竟無一劍道高人。”
陳玄盤坐在懸崖邊上,閉上雙眼,丹田池塘金蓮搖曳,真氣涌出,游走周身。
千丈高空修行真氣,確實有一種馮虛御風之感。
神雕陪了他一陣,自覺無趣,便振翅而飛,卻瞧見不遠處的高空有一對白雕。
“師父,你可別掉下去了。”
陳玄無奈睜眼。
黃蓉與郭靖一同來到陳玄身后。
“老叫花呢?”
陳玄將葫蘆扔給郭靖,后者下意識地看了黃蓉一眼。
“師父讓你喝就喝!”
黃蓉笑著跳起來,拍了拍郭靖的肩膀。
“七公前些日子帶著丐幫幾個長老去大漠打探情報,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黃蓉看向陳玄手中的長劍。
“師父,你的龍淵呢?”
她一眼就瞧出陳玄腰間佩劍變了模樣。
“這是那位獨孤前輩的遺物,這把劍陪著他縱橫江湖多年,他老人家若在天有靈,想來也不會愿意寶劍蒙塵吧。”
陳玄早就將獨孤求敗的這把利劍借了出來,只不過擔心黃蓉失了劍與劍道的主次,這才一直沒有將劍贈予她。
不過時至今日,黃蓉的心智和劍術都有了不小的進境。
“莫要辱沒了它。”
陳玄將這把泛著青光的四尺長劍遞給黃蓉。
郭靖喝了幾口酒,將葫蘆遞給了陳玄。
“陳大哥,那待會論劍,你用什么啊?”
說著,他竟是要解下背上背著的玄鐵劍。
“無論是老叫花,還是黃老邪,終究不是以兵器見長,我以寶劍對陣,難免有些不公。”
陳玄按住郭靖的手,郭靖猛地向上提劍,手臂卻如同被鉗住,他猛地調動丹田的玄奇真氣,這才讓陳玄的手有了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