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就此別過了。”
新鄭城門口,韓非騎在白馬上,對著韓信與馬車中的驚鯢遙遙拱手。
“或許很快就會再見了。”
韓信輕笑一聲,駕車朝著城北而去。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氣息。”
聲音自馬車中傳出,韓信聞言一怔。
“莫非是很久沒洗澡的緣故?”
馬車里沉默良久。
“開個玩笑,別介意。”
韓信神色淡然,絲毫不覺得尷尬。
街道上人來人往,韓信只能降低速度,行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到達國師府外。
“到了。”
韓信如是說道。
驚鯢掀開簾子,抱著襁褓走了下來。
大門大開,也不見有門房小廝侍候,兩人徑直朝著院里走去。
“韓小子,好久不見了。”
玄翦抱著黑劍,靠在柱上,笑著看向兩人。
“許久不見,玄翦老哥。”
韓信微微一笑,接著看向四周。
“這宅子不算小,為何如此冷清?”
從進入院子到現在,他未曾見過一個下人。
玄翦聞言搖了搖頭。
“那家伙說不習慣有人伺候,這座宅子全都交由他那可憐徒弟打掃了。”
聽到這話,驚鯢嘴角微微勾起。
玄翦詫異地看向驚鯢,如今的她與初見時判若兩人。
不過,當他看見驚鯢懷中的襁褓時,又瞬間了然。
“你們終于到了。”
陳玄的身形陡然出現在院中,甚至連驚鯢與玄翦都未曾察覺到他的接近。
“看來你距離天人之境只有一線之隔了。
卻不知你的木劍是否足夠鋒利?”
玄翦伸出左手食指,輕撫黑劍劍刃。
沒過多久,他便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
天色已晚,新鄭城郊,四人持劍對峙。
一把黑劍,一把粉色長劍,一把鋸齒狀的劍,最后一把,卻是木劍。
這四人都是當世用劍一等一的高手,不過已經各有差距。
玄翦與驚鯢都是天字級的頂峰實力,無論是劍氣或是劍意,都已然大成。
陳玄自不必說,境界直逼天人,劍術也早已臻至化境。
這四人中,唯有衛莊的劍術尚未成熟,但他對劍的癡迷卻不輸三人。
換言之,他又菜又愛玩。
幸好,此次只是切磋,三人將內力與境界壓在了初入天字的水準,否則,衛莊恐怕也不敢如此托大。
“三年未見,別來無恙。”
衛莊握著鯊齒,笑著看向玄翦。
玄翦聞言一愣,瞬息消失在原地,黑色劍氣宛若冰雹一般,朝著衛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