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識呂祖?”
陳玄打開養劍葫,引出三股酒水,分別化作三盞酒杯,飄至三人身前。
再引出一束靈酒,分成三股,分別落入杯中。
王重樓一聽“呂祖”二字,仿佛耳畔響起一道霹靂,心湖激蕩,竟是捏碎了那酒杯。
齊玄幀一指點出,飛濺的酒水漸漸回掠,仿佛時間倒流。
“你果然不屬于這方天地。”
齊玄幀將手中酒水化開,朝著黑虎激射而去,黑虎張開血盆大口,飲完美酒,便就地趴下休憩了。
“那一日你以云氣做紙,以真氣作筆,寫下那一封信箋,我自那真氣痕跡中察覺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
陳玄再凝了一杯酒,遞給齊玄幀。
“你曾遇見過他?”
齊玄幀接過酒水,抿了一口,神色陶醉。
王重樓恨不得一掌震聾自己,這些玄奇隱秘,聽了白聽不說,只怕是牽扯了大因果。
“你不是他,甚至呂祖也不是他。”
陳玄沉默地盯著齊玄幀,他暗自牽動定海珠,卻見齊玄幀頂上金云蔓延十里,其中有一道人正御劍而行。
這樣的氣運,已然超過陳玄所見過的任何人,只不過,距離成就真仙的那位,還差了不少。
“你在看什么?”
齊玄幀笑意玩味。
陳玄心頭一震,以定海珠觀氣,極為隱秘,這還是頭一次被人當場發現。
“你既不是他,又為何尋我?”
陳玄有些疑惑。
齊玄幀沉吟片刻,對著王重樓遙點一指,后者瞬間入夢。
“你來到此界之時,貧道曾卜算一卦,由此知你精通丹術。”
齊玄幀透過皮肉,看向陳玄心頭的那簇金色火焰。
“你又在看什么?”
陳玄以真氣護住心脈,這才阻擋了齊某人的窺視。
“或者說,你要我做什么?”
齊玄幀微微一笑。
“貧道要向你求一粒丹藥。”
陳玄神色錯愕。
“丹藥?天下誰人不知你是丹道宗師,何藥竟連你也煉不出來?”
“長生藥。”
齊玄幀抬起頭,望向那座隱秘天門。
“貧道是五百年前呂祖,今世齊玄幀,已修天道六百余年,只為再見那一襲紅衣。”
陳玄心神巨震,此人修道至如此境界,原來是為了情之一字。
“此生修道圓滿,只待貧道兵解,就可再見到她,只是,她這一生不會順遂。”
齊玄幀笑容微苦,似他這般驚才絕艷之人,也難敵天道擺弄。
“所以,此丹是為她求的?”
陳玄忽然起身,看向斬魔臺下。
齊玄幀點了點頭,同樣起身,遙望山腳的那道身影。
那人手持長劍,一襲青衫很是瀟灑,只是不知為何卻背了一個青袍女子。
軒轅大磐不知死活地攔在那人身前。
于是他對著牯牛大崗揮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