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功行六十四周天,經脈內的刺痛之感這才消去了幾分。
此行問劍王仙芝,實在是兇險至極。
若非王仙芝與三十年前的李淳罡一般,起了惜才之心,否則陳玄此刻早就葬身在那武帝城頭了。
有道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經此一役,陳玄劍道雖尚未大進,但已然尋得一天通天大道。
此戰的收獲不僅如此。
陳玄牽動定海珠,觀自己頂上氣運,白淵本為氣運顯化,后來化為真龍,他頂上金云本已無有祥瑞,此刻卻再現玄機。
原來是一顆黃澄澄的金丹,懸在金云之中,光華大盛,似大日映照九天。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陳玄讓真氣逆流,面色由微紅恢復慘白。
嘎吱。
陳玄打開門,卻見是那老板娘來了。
“公子,你要的熱水。”
女人用木盤拖著銅盆,笑盈盈地看著陳玄。
“多謝。”
陳玄握住木盤兩角,微微用力,女人卻不松手。
陳玄再度用力,女人驚呼一聲,順勢朝陳玄懷中倒去。
陳玄一個側身,女人徑直撲到了地上。
“地上涼,掌柜的還是早些起來吧。”
陳玄將那盆熱水放在桌上,也不理會目光幽怨的女人,低下頭,用熱水洗清耳背。
女人起身,趁著陳玄雙手正忙,竟是自身后貼了上去。
陳玄雙手一僵,腰身一扭,背往后一靠,那女人瞬間倒飛,落在了床上。
“我還說怎么這鎮子如此蕭索,原來是你們造的孽。”
陳玄直起身,輕拍葫蘆,一劍飛掠,自門板釘出。
小二如同猿猱一般,輕輕一躍,便攀附在房梁之上。
龍淵一擊不中,飛掠而回。
“你如何能看出端倪?”
女人一手撐著床板,半臥在塌上,一雙修長的腿自那粉色下裳滑了出來。
“你若不靠近,我怎會聞見那一縷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陳玄面沉如水,若是全盛之時,殺這二人不是難事,即便那小二是指玄境的高手又如何軒轅大磐已入天象,還不是一掌的事?
可他不久前才與王仙芝問劍,此刻丹田真氣十不存一,龍淵經歷大戰,此刻靈性大損,還未溫養多久。
何況,方才那女人不知何時下了一種毒藥,雖然此藥根本毒害不了陳玄,但確實讓他體內氣機凝滯了一絲。
小二自房梁上落了下來,他從懷中摸索了好一陣,終于掏出一顆熱氣騰騰的帶血心臟。
甚至出入心門的那根血管還在收縮。
他將心臟塞入口中,嘎吱嘎吱地嚼了起來,聽著似乎很有嚼勁。
“長生真人的心肝,應該更加美味才是。”
他咽下溫熱的血肉,咧嘴一笑,血液在牙縫流溢,看著好不瘆人。
女人坐起身子,笑著摸了摸鬢發,銀釵破空,刺向陳玄。
陳玄一劍橫揮,金釵回刺,女人側身翻滾,臀浪陣陣,這才躲過那銀釵。
龍淵再飛,劍尖直刺小二眉心。
氣機鋒銳,小二眉心染血。
“真人,看來你確傷的不輕。”
他笑著用手攥住龍淵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