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來我屋里,姐姐親自給你止癢!”
豐腴寡婦獨坐桌前,自飲自酌,眉間隱著一抹憂愁之色,難以消解,直到見了溫華撓襠,面上這才緩和幾分,甚至還出言調戲溫華。
“你就別難為溫小哥了,他那木劍本就中看不中用,你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他可吃不消!”
鄰桌有個老酒鬼,就著一盤花生米下了不止一斤燒酒,此刻正滿臉通紅地望向那寡婦胸前。
“宋二叔公,您年紀這么大了,可得少喝點。”
溫華將包袱掛在肩上,對著那老酒鬼笑道。
“溫小子,你這是要出遠門?”
老酒鬼收回視線,暗中扯了扯褲腰,這才看向溫華。
“我有個好兄弟,要去收一筆舊賬,這筆帳欠的久了,恐怕不太好收,我這個做劍客的不得去幫襯著點?”
溫華笑著在柜臺上留下兩塊碎銀子,沖著內院的老掌柜點了點頭。
掌柜起身,會意一笑,對著他再度擺了擺手。
“難不成是我想多了?”
掌柜喃喃,再度躺在太師椅上。
……
東海,一座小島。
儒士兩鬢斑白,但面容卻是青年模樣,他走出那間小屋,來到后院,自那棵桂樹下挖出一壇酒來。
“青鋒啊,上次你離家出走,都沒來得及喝這桂花酒,今日你又要出遠門,好歹也喝一口吧。”
儒士抱著酒壇,笑著看向屋中的母女二人。
“喝什么喝?入了天象又如何?早晚得喝死。”
婦人面容姣好,但神色卻是淡漠的緊,說起話來也不帶幾分情緒。
軒轅青鋒立在婦人身后,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斜眼瞥向婦人略微鼓起的小腹,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接受。
婦人似有所感,面色依舊淡漠,只是耳垂微紅。
軒轅敬城溫和一笑,就似春日的海風。
他走進屋中,輕輕拍了拍酒封,桂花香與酒香相互交織,散在空中。
……
北莽,草原之上。
牧民們在此安扎營帳,牛羊遍地,孩子們在帳外玩耍。
忽聞雷鳴,五百騎奔襲而來,直朝著那幾十座帳子而去。
一襲白衣飄然而至,一刀出鞘,直直轟入馬群之前。
平地起溝壑。
五百騎驟然停滯,不再有滾滾之勢。
“這女人生的好看,搶回去,獻給將軍。”
為首一人滿臉絡腮胡,腰佩金刀,見了白狐兒臉便是猙獰一笑。
一馬當先,縱然飛躍。
白衣再飄然,面色卻微寒。
南宮仆射握緊繡冬,一氣八百里,連停十八驛。
一刀揮出,五百騎連人帶馬俱為肉泥。
南宮仆射看了看跪伏在地直呼菩薩降世的牧民,擺了擺手。
這位當世胭脂評第一的貌美女子,向來以男子自居。
她面南而立,忽而一笑。
“北方有佳人?”
她想起了某個北涼紈绔的調笑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