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虛?”
衛光明調動磅礴念力,牽引天地元氣化作昊天神輝,瘋狂地涌入桑桑體內。
一位曾入天啟境界的道門高人,施展全力綻放昊天神輝,卻對一個尋常小姑娘的寒疾束手無策。
“她究竟是什么人?”
衛光明終于察覺了桑桑的異常,但他又開始在心里質疑自己的想法,畢竟桑桑是那樣純凈,就像是一塊琉璃。
“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到來。”
陳玄笑著收回手指。
桑桑睜開了眼。
她笑了笑。
于是夫子降臨這座小院。
“我實在是想不到你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降臨人間。”
夫子望著那一張面孔上顯露的兩種笑容,苦著臉笑了笑。
“她才是冥王之子?”
衛光明感受著體內不斷消逝的力量,驚愕地望著身前那道瘦小身影。
桑桑站了起來。
她年紀還不算大,所以個子也不算高。
但在此刻,陳玄覺得桑桑幾乎比夫子還要高。
桑桑的目光停在了陳玄腰間,透過葫蘆,依稀可見其中浩瀚的空間,還有那一把金黃璀璨的長劍。
“你的劍斬去了一絲光明。”
桑桑再次笑了起來。
夫子也笑了。
“你猜我們為何不封禁此劍的氣機?”
桑桑的臉本來很黑,此刻卻很是白皙,但聽到夫子的話,她的臉色又黑了起來。
陳玄一劍斬出。
長安城陷入一片黑暗,是純粹到并無星光的黑暗。
“是啊,我的劍可以斬去光明,但不只是那一絲。”
陳玄笑呵呵地望著桑桑。
長安城真的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就像是神殿之中天諭大神官見到的畫面一般——陳玄身著一襲白衣,卻吞沒了世間所有的黑暗。
“還不動手?”
陳玄憑借著記憶望向夫子的方位。
“急什么?桑桑都不急。”
黑暗中,夫子的聲音各位沉靜。
是啊,桑桑都不急。
夫子始終都不曾把昊天和桑桑混為一談,畢竟,即便可以漠視人間的所有人,桑桑也無法忘記寧缺。
所以夫子奪過了那一把人間之劍,將本屬于自己的人間之力灌注其中,一劍刺向桑桑眉心。
“書院凈出了些強盜。”
陳玄無奈罵道。
衛光明跌坐在地上,依舊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下意識地望向天空,卻只能看見黑暗。
他叫衛光明,可此時光明在何處?
桑桑醒了過來,她的肌膚還是那樣黝黑。
于是長安城恢復了光明。